王任柏连忙在室内向范景文施了一礼,然后才道“大人。”示意自己已经到了。
远在两千里之外的袁崇焕将亲率万余精骑并各地援军共计二十万来援洛阳,就是崇祯圣旨带来的画饼,身为知兵之人,范景文当然知道朝廷腹地几乎没有可用之兵。
等到了崇祯二年五月十日,民众军各部就位后,以洛阳和山西运城为中心的一百多公里的平原大地上,展开了一场规模宏大的攻势。
而祖大寿虽然军事天赋一般,但为人处事上很有一套,不仅把辽镇文官们哄得不错,还通过让外甥吴三桂拜为义父的方式,和监军太监高起潜搭上了线,使得他现在加上了宁远副总兵头衔已然成为关宁众将之首。
“末将除了带兵打仗,什么也不会做,只有以必死信念,报效朝廷”
做为洛阳城内的主心骨,但这一次,范景文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坐在椅子上,而是站起身双手把着王任柏的两臂。
范景文对王任柏点了点头就站了起来,招了招手,示意他到后面的小厅里去谈。
范景文详细地询问了军队的粮草、补充、训练的情况后,又向王任柏强调了这一点。
总兵王任柏匆忙地穿过走廊,踏上阶梯,屏息凝神地走进了范景文的衙署,范景文穿着一身朱红官服,坐在一张深色的案台之后,双手交叉,闭着眼睛。
只不过虽然这支精兵虽然被决定调来剿灭刘泽,可短时间还不可能赶来。
范景文听到这话愣了一下,只能道“死有何用,需胜才可。”
正如王任柏预料的那样,与他平常严肃的面孔不同,范景文的眼睛里虽然闪过一丝忧虑的神色,但是这一丝忧虑所引起的不安,却又被范景文那中气十足信心满满的声调所抵消。
这招他也会。
“洛阳乃秦,晋,豫三省之要冲,乃中原通往西北之要隘,须得长守之策。要以洛阳为重,调派全省各地民壮兵丁来援,若是洛阳不守,河南不守,河南不守,则天下糜烂。”
从范景文从容的话语中,王任柏依然完全的感受到了他的急迫。
范景文这才点了点头说道“此战军事成败,关系到天下存亡,打不过贼军,我们就得死。”
见范景文摇摇头,王任柏叹了口气道“福王府富实逾于天府,援兵之过洛者,口语籍籍,或詈道中,曰王府金钱百万,厌粱肉,而令吾辈枵腹死贼手”
“少则一月,最多也只需坚守两月,各地援军必至,贼军必败。”
“洛阳地势险要,容易防守。”范景文挥了挥胳膊说“洛阳的莽山,龙门,西工,三处重地,须筑工事,重兵防御。”
王任柏能想到的,做为巡抚的范景文当然也早就想到了,他之前已经多次面见福王朱常洵,可福王压根就听不进去,即使是面临民众军已经到了洛阳眼皮子底下这种危局,福王依然是置若罔闻“不赈一钱”。
此次这支军队被一分为二,其中一半由祖大寿率领守卫宁远,另一半悉数被袁崇焕带进关来,并且与袁崇焕一同而来的还有辽镇最得力、实力最强的满桂和赵率教两员大将,做为在孙承宗时就已崭露头角,战功赫赫、自成一体的大将,袁崇焕带他们来也有自己的小心思,自己亲手提拔的亲信武力祖大寿被他留下守家,毕竟他心里还念叨着五年平辽的军令状。
现在民众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