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发扬光大他爹和师傅传下来的打铁铺子,才能让他的灵魂得到快乐,得到满足。
“这些农具,以后家家有份,作为咱们的福利”听到刘泽的宣言,在钢铁作坊的无论是前来观礼的部门领导,还是普通工人,全部欢呼起来,重要的不是农具,而是土地。
因为刘泽答应他们,打回大明还会回来,以后这里就是他们的避风港,只要积累够回去击败官军的实力,就带他们的家人来这里一起享福。
这几个月以来,所有人都无比羡慕这里的气候和土地,即使是荒地,只要开垦出来就是良田,没有成气候的敌人,也没有灾害,只要有力气就能开垦,并且每个人有五十亩的基础田地。
也就是说现在的每名民众军士兵最少都将获得五十亩土地,如果作战或者工作立功,将按比例获得更多的土地,这个政策针对于所有从明末而来之人和红发蛮的积极分子。
一想到这里,作为新兵营战术教官的张老大浑身充满了干劲,他对于理想纲领之类的没有任何兴趣,但对于这个神仙般的安稳日子却向往得很,他不管刘泽是不是神仙,也不管能不能打回大明,他转头看了看他的侄子张狗儿,暗骂道这个小滑头,太滑了。
张老大心道我要是也有个像这个侄儿一样的亲生儿子就好了,滑头点好,能活
他想安稳下来,找个大屁股的女人,不管是大明的女人还是红发蛮那些臭烘烘的女人都行,痛痛快快地生几个娃,种着地,下雨天没事逗逗娃,他就是死也甘心了。
他暗自下了决心,一定要跟着大柜刘泽干到底,不管去哪里都中,这关系到他一辈子的梦想。
沿着河道上溯百里的码头,这里是直通矿区最近的地方。
鹰推着装满了铁矿石的独轮车,甩了甩已经被剔短了的红发梢,沿着最近几个月才通出来的路吃力地行进着,这条笔直的路直通河道的码头,因为不间断地碾压,路两边已经形成了两道平行的车辙,按照靠右走的交通规则,两面的车队川流不息。
咬了咬牙,鹰感受着手中独轮车碾压过的平整而硬化的车辙,比推在其他地方省劲,他清楚地记得被那些白人抓来劳改营的经过,他亲眼看到他的母亲被箭射死,扑倒在火堆里,那烧着散发刺鼻的焦糊味至今萦绕着在他心头。
他听不太懂那些自称汉人的白人说的话,磕磕绊绊语音奇怪的语言让他极为反感,他作为一名勇士,去过多个部落,从未听说过肯给俘虏分配土地和铁器财物的事情,铁器极为昂贵,这是村里头领才能拥有的,可以与其他部落交换粮食盐巴和女人的贵重物品。
哗啦一声,将独轮车上的矿石沿着码头长堤推到等候的小船上,矿石落下,激起一阵烟尘。
“第四车”一名民众军士兵伸手递过来一个木牌,这是记录每名红毛蛮工作的记录号牌。
“谢谢”鹰吐着半生不熟地汉语点头哈腰地双手接过号牌回答道,刚转过身,将独轮车推到休息地,他的脸上立马冷了下来,揉了揉酸软的手臂,他已经完成了今天的工作了,下午还需要上他最厌恶的归化课,学习语言拼音和民众会纲领细则。
鹰一屁股坐在草地上,眼神恶狠狠地撇过民众军巡逻的士兵,他想要报仇,想要杀了这些人的头目,那个叫司令的男人,他想为他母亲报仇,这是他唯一的亲人,因为他也不知道他的父亲是谁。
“可惜没有机会。”
作为劳改营的一员,鹰被编到一个十人的劳改组,组里都是相互不认识的其他部落人,若是他跑了,其他人都要受罚,之前其他组有人逃跑,导致那人所在的十人组中有一半人被抽出来处以绞刑,从那以后就没有人再敢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