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两声惨叫伴随着马匹的嘶鸣,马蹄又折了。
梁副千户丝毫不怵,带着剩余的四名亲兵,仗着身上有甲胄护身,用腰刀猛砸开长枪就揉身近前,顺着枪杆横拉,只听见“哎呀”几声惨叫,几名民众军士兵的断指断手便随着鲜血在空中乱舞。
这五人三人攻中路,左右各一人攻侧面,上前左劈右砍,极为轻易地杀穿了民众军十人的长枪阵,仅剩的两个长枪兵举着盾牌,看着手中被劈断的长枪,怪叫一声就往山上逃跑,可这下山容易,上山可没那么快了,几步就被亲兵追上砍死在山坡上。
还未等梁副千户几人喘口气,又一阵标枪飞来,然后又有十来支箭射来。
这次距离更近了,几人索性也不再躲箭,专心用刀劈开射过来的标枪,一阵火花从刀锋处闪过。
看了看斜插在地上的标枪,有人骂道“这是铁枪头。”
话音还未落下,就发出”啊”的一声惨叫,那人顺着山坡滚了下去,身上的布面甲上还插着两根标枪。
又有十来个人举着长枪冲了过来。
“快来救我”梁副千户见状急得大喊。
两拨人狠狠地撞在一起,刀劈砍木枪杆的“咄咄”声和刀砍木盾的“噗噗”声混在一起,再加上人群中不断传来的惨叫,这完全是意志与血肉的较量啊。
民众军的士兵此时脸上都充满了恐惧,但是却很少有人逃跑,这种血腥的场面就像个血肉磨坊,一批人上去,一批人倒下,后面还有预备队,接敌的士兵们吼叫着给自己壮胆,只靠着胜利的渴望,不,或许是对粮食的渴望和对饥饿的恐惧。
还有对这段时间刘泽洗脑式教导谈心的顺从。
梁副千户一个横劈上步,左右近身劈砍双杀,又杀穿了。
突然看到最右面有一杆长枪插入一名亲兵的小腹中,那亲兵嘴里流着血咬紧牙关,但他的手还紧紧攥住枪杆,对面的长枪兵也正死命地往后拽,两个人正较着力。
他紧走几步,一刀从右上角斜劈把那名士兵从右肩和右手分作两节,血水因为大动脉的原因喷到空中,足足有一米多高,像个小喷泉似的,那亲兵双腿一软跪在地上,下巴抵着胸口再也起不来了。
这时候梁副千户才来得及气喘吁吁地转头看向战场,那另的十人骑兵队逃了一个,其他竟皆被杀,下马步行结阵的十来人也没有留下活口,跟在后面的弓手也是一个没活下来。
他望着山陵上的尸海,愤怒地举起右手的腰刀,刀口上布满了缺口,这是刚刚不到一盏茶的激烈劈砍所留下的,他暗骂道“这些贼人真是坚韧”
刘泽的队伍又损失四十来人,冷兵器时代极为依靠士兵的勇气,这些精锐骑兵被团灭后,很明显地就能感觉到剩余士兵的气势更胜一层了。
“放箭杀了他不要近战”刘泽用长枪指着仅剩的梁副千户喊道,他的血仇太深,没办法留活口了。
甲胄的作用太过巨大,刚刚短时间的拼杀中,身穿布面甲的明军士兵即使身中十来支箭,都依然能勇猛砍杀,长枪刺入的角度不对时也无法杀死他们,完全靠着标枪和多支长枪配合加上人命消耗,再靠着炸药包、人数优势和地形优势赢得了这场胜利。
即使在明军骑兵大意与添油战术下,也付出了巨大的伤亡,粗略估算死伤近三倍才耗死这些骑兵。
若不是二连士兵的巨大损失比致使梁副千户小瞧了民众军,那拉开距离胜负必然反转。
“嗖嗖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