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安排刘泽倒是极为诧异,这二哥果然不是一般人呀,兵法挺熟呀
从山顶可以可以清楚地看到,小河虽然不宽,但是一群人挤在一起没个队形,如果想一起过河还是有点难度的。
况且手上也没有兵器,不远处就是二哥的伏兵,正快速奔跑而来。
伏兵四百多人分成三拨,正面战线最宽,人数也最多,有近三百人,二哥带着核心的四名弓手和十几人跟在战线后面压阵,准备随时支援。
两翼各有五十来人,从左右河岸边包抄。一阵弓弦响动,远远地就能看到四只长箭破空而去,因人群极为密集,射出无有不中的,惨叫声哀嚎声接连不断,更加重了人群的混乱程度。
反抗是不可能反抗的,毕竟随身带着腰刀的人极少。
没兵刃的民壮们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慌慌忙忙地,水性好的直接跳河逃,其他的纷纷跪地投降,反抗抵挡的那是一个也没有。
民壮们就像受惊的羊群一样,混乱很快就波及到处于最中间的骑兵们。
身穿公服的十几个骑兵情况还稍微好点,他们都簇拥在马典吏周围,看这情景,应当是还想冲杀反抗一波。
远远望去,这十几人就像海滩上的一堆沙堡,毫无遮挡地直面席卷而来的伏兵,伏兵的速度太快了,沙堡眼看就要被风浪彻底吞没。
快要交锋时,骑兵突然分成了两队,一队人急忙给马匹挂上马鞍装具,另一队人结阵步行,直接就向着伏兵最密集的地方冲了过去。
只见冲锋的两名无马骑兵接连中箭倒地,在那痛苦地挣扎,剩余的人也毫不却步,如闪电般冲上河滩,大声喊杀,虽仅仅五人,却也杀出了气势。
他们组成一个三角阵型,为首的马典吏手持线枪,发觉杆子近了身就抢中线直接刺倒,一枪一个,不断前进。旁边的骑兵打着掩护,都拿着长枪相互配合,看那架势就像只发怒的豪猪,直接洞穿了冲在最前面的一波伏兵。
“稳住稳住向我集合”满脸狰狞之色的马典吏怒吼着,“不准退,不准退后退者斩”
他同时将线枪插入土中,抄起弓箭对着最前面的伏兵连射十几箭,人潮中即响起一片惨叫。
在冷兵器时代,这样的高手威慑力实在是太大,众人又没有甲胄防护,一眨眼的功夫就中箭扑倒了十余人,大家伙面面相觑,都不敢再上前了。
但是马典吏这拼死反抗的行为并没有什么大用,只因这些官差的人数实在是太少了,且二哥带领的核心手下立马蜂拥而上,不给他重整集合的时间。
周围的民壮兵丁仅仅只是犹豫了片刻,见伏兵又围了上来,又见几支利箭向这边齐射,再次放倒了两名骑兵,这下他们彻底放弃了抵抗,都撒丫子跑开了,马典吏的五人组阵型也彻底被破了。
其实当伏兵出现后,马典吏就知道他完了,马家寨也完了,只不过还想拼一拼,此时此刻他绝望地看着围上来的伏兵,左手拿刀右手持枪,冷冷地看着二哥道“你这是造反”
“马大人,降了吧,降了即可饶你不死”眼看马典吏如此勇猛,二哥也不欲再徒增死伤。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知我父脾气,到现在寨子里也没有人来报信,恐怕都已经”马典吏双眼发红地瞥向寨子的方向,默然无语。
见此情形,二哥还想继续劝劝“我们是为了左近的父老乡亲,澄城县令那狗官威逼粮税,不杀他,我们就活不成”
“王二,我们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你的底细这里谁人不知”马典吏抖了抖线枪枪头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