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地下了车,先奔到面包车后头,也不管姜红烛能不能听见“红姑,我去去就来啊。”
说完了,撒腿就往外跑。
陈琮恰在这时推开后门出来。
他只觉得有人一阵风样就从眼前就掠过去了,转头看,看到她微蜷的长发扬起,在阳光下闪着光。
陈琮心说,嚯,阿喀察这地方,姑娘居然挺潮的,还染银发呢。
他走向葛鹏的小面包车。
从导航来看,还车的地址并不很远,但没想到,没开多久就出了城,还驶进了一片草场。
火车来阿喀察的路上,因为途经海拉尔草原,入目都是萧瑟,他想当然地以为,冬天的草场都是黯淡而无趣的,没想到不是。
因为天气好,有阳光,天是蓝色的,前两天下的雪半融未融,像大笔抹开在草场上的糖霜,蓝色和白色,把画面提得很亮,于是那些或匍伏或迎风的枯草也跟着鲜亮起来。
陈琮微笑,阿喀察之行,以这样一幅亮色的风景画做收尾,也还是挺不错的。
下一秒,他猛然踩下刹车。
车子歪斜着碾在一层薄雪之上。
没听错,车里有声音。
像人的声音,虽然听不出是男是女,起初是痛苦难耐的呻y,后来是挣扎的气声,再后来,像困兽闷在喉头的愤怒低吼。
陈琮回头,看向后车厢的方向,试探着问了句“葛鹏”
到处都找不到葛鹏,他居然,一直被锁在面包车的后车厢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