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之后的每一天,裴言绮都跟着衡雾去街上转悠,买东西。
裴言绮一共带了一百两银子出来,省着点花可以花好些年,但是若是能找到一项营生的话,又可以续命不少时日。
于是,裴言绮把重心放在了营生上,一时间能想到谭玉明的时间也少了。
时间翻过头到了十月末,京中的气氛紧张了不少,实在是今年的年成不好,各种天灾轮番而至。
各地的奏章雪花般地送到了皇帝的面前,西南那边发生了地龙翻身,江南发生了百年难遇的特大洪水,余温没过,北方又发生了大旱,京城中悄悄发生了流言,说是太子德不配位才引发了各种奇异的天相,导致了各类的灾害。
到了此时,京城中的波诡云谲又一次摆上了台面。
京城百姓此时的日子并不好过,因着旱灾,农户们的田地的产量减产的厉害,粮商们收不到粮食,京中的粮食自然涨价,粮价涨了,百姓的日子不好过,就连那京中的没有什么底子的小官家庭的日子也不好过。
时间到了十一月,大批的难民逃荒,太子跟着去布施了一次粥,看到了难民的惨状,心中十分不好受。
紧接着流言四起,太子到底还是孩子,在这般流言的攻势下渐渐沉默了下来。
伴读们的前程都是和太子绑在一起的,到底都是差不多岁数的孩子,知道了太子为何闷闷不乐也不知道如何开解。
尘哥儿眼见着太子一天天消沉下去于心不忍,沐休那日带着太子回了家。
“你就是太绷着了,我母亲说了,一个人的状态十分要紧,若是状态不好,那便会事倍功半。”尘哥儿开口劝着太子,一同去了夏眠晚得院子。
小少年依旧是郁郁寡欢,心结难消。
夏眠晚刚处理好了一摊子的杂事,京中的粮食涨价涨的厉害,好在小五和她经历过战争,晓得要存粮,早早存下了不少粮食,眼下工坊的生计倒都算正常。
夏眠晚手下的庄子和工坊、铺子里的工人的生计都没有受影响,这叫那些节衣缩食的人家看了都生出了羡慕。
而在夏眠晚手下做工的多为女子,每天都有稳定的口粮带回家中去,俨然已经成为了家中的顶梁柱,平时还不显,到了这时,这些女子才忽然发现在家中的地位已然不可同日而语。
“师母,母亲。”
夏眠晚见是尘哥儿和太子来了,笑着为两人上了些吃食。
太子一脸心事重重地样子,夏眠晚心中也有些许猜测,“玄雪,给太子和尘哥儿上两份小蛋糕。”
“是。”
没多时,漂亮的小蛋糕上来了,太子其实很喜欢吃甜食,同裴言许一样,只是有的时候太子会觉得嗜甜很影响男子汉气概就很少在人前吃。
夏眠晚却是能猜得出太子的口味的,她笑着对两个孩子道“快吃吧,吃完我带你们出去走走。”
尘哥儿眼睛亮亮的盯着夏眠晚,他母亲一定是知道了些什么。
小蛋糕甜儿不腻,太子用完了之后,心情好了不少。
夏眠晚见尘哥儿和太子都用完了点心,交代了红菱和玄雪好好照顾时哥儿和圆姐儿便带着尘哥儿和太子出发去了工坊。
到了工坊,太子犹自不解。
“师母,这是”
夏眠晚笑着道“这便是我名下的产业,这里的规划都是我做的,这里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