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酒没立刻回答对方,只站在门口笑盈盈问“不请我们进去坐坐吗这楼梯,刚爬上来还挺累的。”
葛素萍“”
葛素萍让开半个身位。
苏时酒等人正准备往里走,葛素萍低声说“等等,我儿子正在客厅,他自从那个后,就不太喜欢见外人。我先进去跟他说一声,等他进卧室再叫你们。”
说罢转头匆匆往屋里走。
苏时酒来过这里两次,却从未见过葛素萍的儿子,闻言好奇扫了眼,也是巧,正好透过窄窄的种了棵无花果树的院子,看到屋内窗户边,坐着一个长发如泼墨,肩膀瘦削,脸色苍白似纸的青年。
那青年听到门口的动静,偏过头,长发落下,遮住了半张脸,一双幽深却纯净的漂亮眼睛,正透过大开的窗户看向苏时酒等人。
这是一个浑身充满病态,却依然能看出极美外貌的青年,让人不禁想,如果他的双腿是完好的,如今该有多意气风发。
这时,葛素萍出现。
葛俊青收回目光,两人说了些什么,那长发青年点点头,葛素萍便推着他的轮椅,离开了窗边。
“可惜了。”刘青锋叹息。
苏时酒低低“嗯”了声。
刘青锋有点想抽烟,摸出烟盒,又想到旁边跟着的苏时酒和李洋还算是小孩儿,又悻悻把烟塞了回去。
很快,众人在客厅的沙发上落座。
葛素萍拿出一次性杯子,给三人都倒了水。
“谢谢。”刘青锋轻轻扶了下水杯,开门见山,“我们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了,来这一趟,是因为就这件事有了些新线索,在说出线索之前,我想先向你了解一下当初火灾前后发生的事,和你儿子的情况,越具体越好,而且我没记错的话,当初你们就是第一时间抵达案发现场的”
一旁,当着葛素萍的面,李洋掏出笔记本,一脸严阵以待,苏时酒则打开手机录音,大大方方将手机放置在茶几上。
葛素萍有些拘谨地坐在一个小板凳上。
“是。”事关自己的儿子,何况当初的事情没什么不能说的,葛素萍十分配合,“虽然那已经是五年前的事,但我永远记得那一天。那个冬天真的很冷”
葛家村距离江城市区有段距离,周围风景秀丽,有山有水,很适合发展旅游业,但相应的,因为周边设施不到位,有不少农田,相对贫穷落后,大多数人住的都还是矮房。
所以当拆迁的消息传来时,村里人都很高兴,只是承包了拆迁工程的金锐集团,嘴上说得天花乱坠,实际有懂行的算了一笔账后,发现如果选择全赔款,包赔的非常低,低到根本不够村民重新买房,同意拆迁,即为当场失去独属于自己的家,而如果选择要房,更是还得往里面添钱,房子盖好的日子遥遥无期。
这两个选项,不论哪一个,似乎都不怎么划算,一辈子都生长在这片土地上的葛家村人当然不乐意,只有部分已经在外安家的,觉得能有一点算一点,同意了拆迁,多数人都选择当钉子户。
“那段时间金锐集团手段不少,最开始还只是找了村干部等人进行常规劝解,后面就花钱找了一群混混痞子,白天黑夜的,对村民进行威胁恐吓,由此又吓退了一波人。
“但我们这一批人是很坚定的。我有娃,娃长大了总要娶妻生子,不能一直租房吧何况真的同意,我就连最后的根都没有了。
“当时那群混混痞子里,有一个人非常典型突出,他他经常半夜敲村里有女人家住的房子大门,那天刚好我男人外出进货,我儿子住校,敲到我家的门,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