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苏时酒则得到一份被特意打印出来,小心翼翼放在高档文件夹里的不离婚协议,以及协议下面,详细阐述了当初苏时酒收到的那封匿名举报帝水会所的邮件的来源i。
苏时酒“”
他一怔,惊讶抬头看向顾殊钧。
顾殊钧还端着姜汤的碗,居高临下瞧坐在凳子上的苏时酒,淡淡道“虽然我的妻子并没有按照之前的约定,抱着我的脖子撒娇喊老公,并以命令的口吻让我去查,但身为一位合格的丈夫,我还是要主动帮妻子排忧解难的。”
苏时酒“”
啊。
提起这个
苏时酒终于后知后觉想起,之前被他遗忘的事情是什么了。
他脸一红,懒得计较顾殊钧又用“妻子”称呼他,先迫不及待的仔细对方让人查到的这份资料。
看到最后,苏时酒神色凝重。
“怎么会这样”
他忍不住呢喃出声。
不可置信般,又去看第二遍。
顾殊钧挑眉,拉开苏时酒身侧的椅子,面朝后者“怎么了”
苏时酒抿一下唇。
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组织了下语言,才指着文件上的i地址“一般来说,全球的地址都是以xxxx这种形式和规格,其中x的取值范围是0255之间,这个i的地址一直都在变,但多数的开头是代表了越南以及印度尼西亚、新加坡的i地址段”
“所以,这是一段来自东南亚的i,而之前刘队才查到过,我们一直追查的面具人的所在地就在东南亚。”
苏时酒呼吸有些急促。
他有些不安,闭上双眼,修长的手指捂住脸,食指和中指的指腹轻轻揉按眼珠,“所以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当初给我匿名发举报邮件,指使我进入这个局的,就是”
他喉咙像是被堵住一般,半晌才继续,“难道就是面具人吗”
这个问题,虽然问出口,苏时酒却不知道是在问谁。
他一时思绪很乱。
如果真是面具人
那他是被对方利用了
可面具这么做,除了暴露他自己在做一些犯法的事,引苏时酒和警方进一步的追查外,还能有什么好处
苏时酒想不出。
一旁,顾殊钧蹙眉,他把碗放下,将苏时酒揽进怀中。
两人的体温交融在一起,顾殊钧始终一言不发,只安安静静,将修长的手指轻轻插入后者柔软的发丝中,挨着头皮,慢吞吞地一遍遍梳理着苏时酒的头发。
就像之前每一次他情绪不稳,苏时酒都会轻轻拍他的后背。
顾殊钧曾经猜测,拍后者这个动作,应该是苏时酒从自小照顾他长大的姥姥身上学来的。
顾殊钧小时候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只能笨拙的有样学样,创造一种类似的,却独属于他安慰苏时酒时的行为方式。
说来也是神奇。
这种重复的行为竟真的有一种魔力般,使得苏时酒冷静下来。
他自言自语地提出另一种可能“也或许是被困在面具人那的人质,在千难万险中,终于得以发出这么一封隐晦的邮件,让我顺着帝水会所的那条线,顺着周家,进而一步步查到面具人”
就如同苏时酒现在正在走的道路般。
顾殊钧颔首“很有可能。”
苏时酒拿出手机“我去问问张局。”
这位阅尽千帆,睿智豁达又沉稳内敛的长辈,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