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殊钧呢喃般的声音不住在房间中回荡。
苏时酒有些茫然。
离婚
什么离婚
身上,顾殊钧揽着苏时酒的双手抱得紧紧的,像是要将两个人黏连在一起,永远都不分开。
苏时酒甚至能清楚察觉到,顾殊钧埋在他脖颈处的呼吸,以及那无法忽略的湿润。
一下。
又一下。
泪滴将苏时酒脖颈旁的枕头浸湿。
发病了
苏时酒叹了口气,伸出手轻轻拍了拍顾殊钧的后背。
顾殊钧的思维素来跳跃,有时候原本在进行a话题,却会突然转移到b话题上这一点,尤其在两人进行一些羞羞的角色扮演上十分突出,苏时酒都快习惯了。
可他如今绞尽脑汁,也实在想不到,他究竟什么时候跟对方提到过关于“离婚”的话题,或者说过任何能让顾殊钧联想到“离婚”的内容
唔。
除却问了下耳套的链接外,就只有他给顾殊钧发的那个问号了。
难道
不会吧
苏时酒迟疑片刻,解释道“我发问号不是生气了,只是想问你在做什么,怎么没回我消息。”
然而,身上的顾殊钧却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他似乎听不到苏时酒的话,只低声说“不离婚,不离婚。酒酒,我们不离婚”
他越搂越紧。
苏时酒拍着顾殊钧后背的手微微一顿,紧接着,便继续用之前的频率轻拍“不离婚。我们不离婚。”
他怕顾殊钧听不清,或者听不进脑子里,干脆带上两人的大名,重复道,“苏时酒和顾殊钧不离婚。”
这个方法显然是奏效的。
在苏时酒如此轻柔笃定的话语中,顾殊钧动了动,他紧绷的肌肉逐渐放松下来,抬眸,烟灰色的眼眸紧紧盯着苏时酒“真的吗”
苏时酒认真瞧着面前的顾殊钧“真的。”
顾殊钧便说“你发誓。”
苏时酒失笑。
他便又认认真真重复了遍刚刚的话。
顾殊钧满意了。
他身体愈发放松,侧过身躺在苏时酒旁,身体微微蜷缩,是一个很没有安全感的姿势。
估计任谁都想不到,堂堂顾氏集团董事长,更是一手创办时钧科技,在短时间内做大做强的江城商业奇才顾殊钧,在私底下,竟然会如此的没有安全感。
昏暗柔和的小夜灯下,顾殊钧慢慢闭上眼,只觉得之前始终紧绷着的,充斥着红血丝的眼睛,终于不再那么疲惫了。
他像是只鸵鸟,再次将头埋进苏时酒的脖颈。
一时间,房间中安静到甚至只余下两人清浅的呼吸声。
顾殊钧小声喊“酒酒。”
苏时酒“嗯”了声。
他依然轻轻拍着对方。
顾殊钧有些焦虑地抿着唇,半晌,低声问“你你会觉得连这种小事都要事无巨细地跟我汇报会很烦吗”
苏时酒“”
什么这种小事
什么汇报
“或者”顾殊钧犹犹豫豫说,“我之前没有给你基本的信任和尊重,让你觉得我很不好。”
苏时酒眨眨眼。
他顺着顾殊钧的话,大致猜到对方究竟是怎么回事。
只是
查手机明明都已经是前天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