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
当初两人对话时,苏时酒也没有留个心眼录音,此时想反驳对方,却也拿不出证据,只能被逼迫着,浑身都没了多少力气,一边不住的喘气,一边说自己根本不喜欢小奶狗,只爱狼狗。
还是顾殊钧这样又粗又大的狼狗。
简直惨极了。
第二天一早,苏时酒浑身懒散无力,在床上翻了个身,将自己揉进被子里,赖了好一会床,直到上班要迟到了,才终于爬起来。
直到洗漱完毕下楼,坐在餐桌上,苏时酒打开手机,才看到将近七点钟时,江乐给他连续发了好几个大哭的表情包。
什么意思
苏时酒心中一沉,拧眉打字「怎么了」
三个字打出去,苏时酒又觉得等回复太慢,干脆打过去一个电话。
几乎是秒接。
那头,江乐哀嚎“十九”
“怎么回事”苏时酒语气严肃,“医生怎么说”
说话间,坐在对面正在啃牛油果面包的顾殊钧抬眸看来。
两人对视,苏时酒从对方的视线中看出含义,他打开外放,将手机放在餐桌上,等待江乐的回复。
那头。
“嗯”江乐一愣,才知道苏时酒误会了。
他连忙解释,“不不不,不是我的病,我没事本来说昨天下午就能出院的,但我爸坚持再住一个晚上,今天早上才抽过血,只要检查结果出来没问题就能出院了。是我爸唉,我爸今天早上来,说他昨晚思来想去,觉得我现在干这一行实在太危险,怕那两个杀人未遂的再报复,而且我妈年纪又大了,受不了惊吓,打算托托关系,让我就地转文职”
江乐声音委屈极了,“哪个人考警校是为了毕业以后坐办公室的啊不都是想办案的吗最好是大案心机之蛙一直摸你肚子的那种。”
“就因为中途出了这么一件小事好吧,我承认当时确实很危险,我爸再晚来一点,我人就没了,但是”
“但是也不能无视我自己的心愿啊”
江乐哭诉。
苏时酒一顿。
没想到江乐哭诉,竟然是这个原因
他还未回话,先听对面的顾殊钧叹息“我能理解张局的想法”
苏时酒“”
江乐“”
江乐愁眉苦脸,无奈喊,“顾总。”
“你有过这种感觉吗”
顾殊钧并未在意江乐的语气,而是开口,“你珍视的人甚至可以是你的猫,你的狗,不在你眼前时,你就会隐隐担心,会不会在你看不见的地方磕了碰了,吃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或者遭遇什么危险”
江乐一怔。
“我就总有这样的感觉。”
顾殊钧那双烟灰色的眼眸从桌面的手机屏幕上抬起,转而落在苏时酒身上,眉眼柔和一瞬,声音低哑道,“每次酒酒单独行动时,我都很担心害怕,怕他出什么意外,而我却不在他身边,没能第一时间保护他。因此,我常常茶饭不思,最严重时连文件都看不下去,效率低下,甚至脑海中不敢去想那些危险的可能,因为稍微一想,便觉得呼吸都变得困难了。”
他说这话时,语气始终平淡,就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江乐“啊。”
他神色有些恍惚。
哥。
我打电话来,是想问怎么办,不是为了听你秀恩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