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清晨的第一缕光穿透薄雾,照射在江城的角角落落,城市内逐渐响起人声,热闹起来时,临山河畔的别墅内,卧室里暖黄色的灯才刚刚关闭。
肉眼可见的,这里刚经历过一场大战。
地上随意散落着衣物。
床边丢着几个小小的包装袋。
浴室内传来哗啦啦的水声,而正中央的大床上,柔软的被褥里,一个瘦削的身体微微蜷缩着,只露出一颗脑袋,发丝柔软,眼眸紧闭,长长的睫毛垂落下来,精致的脸上满是疲惫。
累。
太累了。
痛。
太痛了。
哪想到啊
他只是念着顾殊钧因为热搜的事情气闷,想哄对方开心,干脆投其所好,演了个私生子勾引婚生子哥哥的故事,剧本才刚开,结果结果顾殊钧跟打了鸡血,磕了药一样,一回到家就抱着苏时酒不撒手。
每一下都像是要嵌进苏时酒的身体里。
搞得苏时酒十分后悔。
偏偏顾殊钧还坏心眼,非逼着苏时酒到了家还叫他哥哥,每喊一声,便撞苏时酒一下,弄的苏时酒整个人话语支离破碎,什么都说不出来。直到现在,苏时酒都还觉得腰仿佛不是自己的
幸而顾殊钧一直采用的都是做一次休息半个小时的方法,每次结束之后,都能稍微放松一下身体和神经末梢。
不然,苏时酒觉得,他可能真的会成为第一个被做死在床上的人
至于之前想好的最近一段时间要禁欲
呵。
禁不了一点。
不知道多久过去,浴室里的水声停了。
一道火热的身躯裹挟着水汽的些许凉意,掀开被子,贴近苏时酒,与他紧挨着,亲密无间的躺在一处。
“酒酒。”低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下一秒,一条手臂落在他的腰间,不轻不重的按摩起来。
“我帮你请过假了。”顾殊钧说,“你安心睡。”
苏时酒“唔”了声,握住顾殊钧的手腕。
“别按了,疼。”他低声控诉,出口的声音听起来沙哑的不像话。
顾殊钧当即翻身,又喂了苏时酒几口温茶。
他有些脸热“我错了”
说话间,大掌也不敢再乱捏,只能用高于苏时酒体温的手心,落在心上人的腰间,以及肚子各处,帮他暖着身体。
在这种暖烘烘的包围中,苏时酒眼睛完全睁不开,陷入梦乡。
待他的呼吸变得平稳后,顾殊钧才小心翼翼收回手。
他扫了眼已经开了静音的手机,邮箱里多出好几封新的邮件,猜测应该是事情有了进展,神色变得冷漠些许,他起身,将床上的被子仔细给苏时酒掖好,又在昏暗的环境中定定看了苏时酒好一会,伸出手轻轻抚了抚苏时酒细嫩的脸,才轻手轻脚的出了卧室,前往书房。
冬季的天暗沉沉的。
处于这样的环境下,苏时酒一觉睡到中午一点多,才有些困倦地睁开眼。
一摸身边的床铺,是凉的。
顾殊钧不在。
也不知道对方是几点起的
打了个哈欠,苏时酒拖着疲惫的身躯,前往盥洗室洗漱,看到镜子里的人,先吓了一跳。
只见镜子里的人艳如桃李,原本白瓷般的肌肤,被毁的不成样子,靠近耳垂的下巴处,脖颈上,锁骨上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