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后,苏时酒浑身带着水汽,擦头发时扫了眼时间,发现此时竟然已经十一点钟,比他单独一个人洗,多用了足足一个半小时
苏时酒唇角忍不住抽了下。
下次,下次一定反锁门。
吹干头发,苏时酒趴在床上。
他活动了一下有些酸痛的手腕,心想,顾殊钧真是越来越难伺候了,当初第一次时明明很快,苏时酒的手刚碰上去没多久,就后面的时间,却一次比一次长。
苏时酒“啧。”
他将脑袋埋进柔软的床铺中,开始闭目养神,过了会,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苏时酒抬眸,一眼看到顾殊钧正掀开被子。
后者换上一套深色的睡衣,和苏时酒穿的是情侣款,他靠坐在床头,将身上妖冶的纹身遮挡的严严实实,手中拿着一本原文书籍,看封面似乎是俄文的,应该是打算在睡前再看上一会。
“顾殊钧。”
寂静的卧室中,苏时酒率先开口,“龚信想约我们吃顿饭,感谢之前在医院的帮忙。你哪天晚上有空”
顾殊钧翻书的手一顿“要带我”
苏时酒“嗯”了声。
顾殊钧没看苏时酒,只回道“都行。”
他喉结滚动,“我都有时间。”
苏时酒眨了下眼。
都有空堂堂顾氏董事长,竟然有这么多空闲
这么想来,顾殊钧平日里甚至很少出差这和苏时酒印象中的霸道总裁完全不一样。
至少他的便宜父亲,苏岳林,就整天忙的脚不沾地。
似乎注意到苏时酒的视线,猜到他在想什么,顾殊钧语气淡淡道“公司里的所有职位,向来都是有能者居之,我每个月给他们开那么多工资,不是让他们干吃饭的。”
“一般情况下,我只需要定期召开股东大会,决定公司经营方针,负责审核一些重大决策之类的内容。”
“而且,我不是那种不会放权的人。就算没了我,顾氏旗下的所有公司,也都能有条不紊地运转至少半年以上。”
苏时酒“哦。”
既然顾殊钧都这么说了,苏时酒便没纠结,他摸出手机,与龚信商量吃饭的日子。
第二天一早。
苏时酒洗漱时,扫了眼锁骨上遮挡不住的吻痕,用遮瑕盖了盖,但效果不是很明显。
他只好挑了件立领上衣。
昨日江城下过雨,今天却依然很闷热。
苏时酒抵达豪庭小筑后,只换了身衣服,就出了点汗,他从更衣室出来时正巧跟丁一鸣遇到,便一起走。
丁一鸣的视线频频看向苏时酒的脖颈。
苏时酒微微仰头,指腹碰了下脖子“很明显吗”
苏时酒的脖子又白又长,如天鹅颈般好看,喉结有些小,但一仰头,便更突出了些,丁一鸣看着,脸上顿时一红,摆手说“不不不也不是特别明显,就是在阳光下能看出来。”
苏时酒点了头。
只要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中午,阿姨来送了饭。
苏时酒拎着食盒去食堂用餐。
吃到一半,面前的椅子上坐了个人。
“天哪,这鬼天气,真是热死个人了。”江乐一屁股坐在苏时酒面前,“今天阿姨给咱们做什么好吃的了”
说话间,江乐目光突然落在苏时酒的脖子上。他目光一下子就变了,揶揄道,“啧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