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缴完费,开完药,从医院里出来,已经是凌晨三点。
“顾总”
一旁,司机低眉顺眼,正要说话,却感觉周身一凉,顿时偷偷抬眼看顾总,就见这位素来喜怒不形于色,脾气也总让人捉摸不透的顾总,眼眸正落在他怀中的苏时酒身上,视线是难得的柔和。
苏时酒趴在顾总怀里睡着了。
意识到这一点,司机登时闭了嘴。
他手中紧紧拿着化验单和药,快步走向前,率先拉开车门。
顾殊钧则弯着腰,小心翼翼把苏时酒放进去。
这么大的动静,苏时酒却没醒。
只有被放在座椅上时,他才发出一声浅浅的梦呓,但很快便寻了个舒服点的姿势,再次睡过去。
顾殊钧看了看苏时酒的脸,神色愈发森然。
一路上,车内都死一般的寂静。
司机在前面开车,连大气都不敢出。
直到抵达临山河畔,顾殊钧脸色依然不见好。
“你在客厅等着。”
他低声说着,把苏时酒抱到三楼卧室的床上。
身体接触到柔软的床铺,苏时酒紧皱的眉头舒展开,四肢也更为放松,他伸手抱起被子,脑袋下意识在上面蹭了蹭,没一会又似乎是觉得热,纤细白皙的手指落在衬衫的领口,伸出手拉了拉。
顾殊钧站在床边,安静看了会床上的人。
几秒钟后,他坐下来,伸出手,慢条斯理给苏时酒解衣服扣子。
他表情很认真,动作也很仔细。
很快,苏时酒被抱起,衬衫顺利脱下来。
顾殊钧的视线又落在苏时酒的裤子上。
既然上衣都已经脱了,也就无所谓裤子。
何况穿着裤子睡觉并不舒服。
顾殊钧直接上手。
睡着的苏时酒很乖,完全不会反抗。
即便顾殊钧的指腹顺着苏时酒的细腰滑到人鱼线,手上满是苏时酒细腻的皮肤触感,床上的人也没有任何反应。
不多时,顾殊钧便顺顺当当把人剥了个精光。
苏时酒很漂亮。
他身材偏瘦,比例很好,长手长脚,尤其是腰,一点赘肉都没有,翻过身时,搭下来的手腕细的要命。
再细细观察,苏时酒皮肤白皙细腻,身上也没有多少体毛,躺在浅色的被单上,白的仿佛在发光。
顾殊钧喉结滚动一瞬。
但他并未有什么逾越的动作,而是起身前往盥洗室。
放了热水,把毛巾洗两遍,又用力拧干,顾殊钧走到床边,他弯下腰,细心地给苏时酒擦脸和身体。
顾殊钧动作不疾不徐,慢慢吞吞。
毛巾扫过苏时酒的全身,连一根手指都没有放过。
等擦完,他才终于直起身。
拿过一旁的被子,顾殊钧给苏时酒盖上,掖好被角。
然而,看着苏时酒眼眸紧闭,长睫翘起,一动不动地乖乖睡着的模样,顾殊钧却并不觉得愉悦。
他烟灰色的眼眸变深些许,且蒙上一层怒气。
平日里,苏时酒虽然睡得也很熟,但每次顾殊钧去抱,苏时酒都会迷迷糊糊地发出一两道声音。
然而今天,苏时酒一点都没有反应。
这是药物导致的。
苏时酒中的药,导致他对外界发生的一切都没有什么反应。
顾殊钧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