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鼻腔中哼出一声嗤笑,“所以,也不是谁都有资格跟他呛声的。”
苏岳林“”
苏岳林原本赔笑的脸瞬间拉了下来。
再怎么说,苏时酒也是他的儿子。
当老子的教训自己儿子,那不是天经地义顾总竟然连这个也要管是真把苏时酒放在心上了,还是打狗也要看主人
但不论是哪种,顾殊钧这话一出,他都没法再去找苏时酒撒气了。
苏岳林隐忍半晌,平复好自己的情绪,才压低声音,回道“是,顾总。我知道了,以后一定改。”
苏时酒从浴室内快步走出。
他已经换好睡衣,肩膀搭了块毛巾,正在接发梢上落下去的水,身上有些地方大概是没擦干净,洇湿了一点睡衣的布料。
拿过手机后,苏时酒解锁翻看,才发现电话是苏岳林打来的,而顾殊钧已经帮他接过了。
再一翻记录,苏岳林竟然在短短二十分钟内,打了足足十二次电话。
难怪顾殊钧会拿着手机去找他,应该是实在被铃声烦到了。
而他当时竟然以为
苏时酒想到当时的场景,有些尴尬,偷偷看顾殊钧一眼。
后者依然靠坐在床头,但此时并不是翻文件工作,而是在看一本厚厚的原版德文书籍。
注意到苏时酒的视线,顾殊钧抬眸,淡淡问“周三是你弟弟生日宴”
“是。”苏时酒走过去,“苏岳林说请柬已经发来了。”
顾殊钧并未在意苏时酒直呼自己父亲姓名的事,他“嗯”了声,颔首道“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有这件事。”
苏时酒坐在床边,迟疑一瞬“要去吗”
顾殊钧回“周三有事,没空。”
苏时酒“哦。”
他掀开被子上床。
两米宽的床,容纳两个人绰绰有余。
苏时酒躺在床上,眼眸盯着天花板,压下心中那股略微怪异且微妙的尴尬感,翻了个身,开始假寐。
身后,书页不时翻动的声音成了最好的白噪音,苏时酒很快睡过去。
第二天。
苏时酒睡了个懒觉,早上十点多才醒来,他翻了个身,见床铺另一边是空的,没有任何余温,显然顾殊钧已经离开多时。
只剩下他一人,苏时酒自在许多。
他没忍住,在床上翻滚两圈,之后趴在床沿上找标签,看床垫的牌子。
再摸出手机一搜,好家伙,果不其然又是一个奢侈品牌,且一张床垫的价格,就是苏时酒两年的工资。
苏时酒摸了摸床垫。
且睡且珍惜。
刷牙时,龚信的电话来了。
“小酒啊,还真被你给猜对了。我开车带你嫂子去看了,那家烤鸭店是关门状态,我找路边一个大爷闲聊了两句,大爷说,那烤鸭店可能是什么富二代开的,偶尔才开一次,还不好吃。”
说到最后这句,龚信语气充斥着真情实感。
他评价道“这显然不符合常理。”
苏时酒漱了漱口“辛苦了,我让我朋友去蹲一下那家店的营业规律。”
两人聊完,苏时酒准备下楼吃饭,坐电梯时才发现,宋明宇竟然在昨晚给他发过消息。
经理「苏时酒,你到底什么时候改改你这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工作习性昨天你一个客人来了,到处找不到你,我只好临时换人顶上,结果搞得客人不太高兴,都没怎么开单就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