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七点,手机铃声在别墅的卧室内响起。
豪华大床上,丝绸般的被褥里鼓起一个小包,几秒钟后,一截手臂从里面伸出,瞧着如玉般白皙莹润。
苏时酒摸索着找到枕头下的手机,按下闹钟。
他刚醒,意识还没有完全回笼,长长的睫毛垂着,半晌都不愿意睁眼。
这一夜,苏时酒睡得极为舒适。
不论是枕头的高度,身下贴合人体的柔软床垫,还是身上盖着的轻飘飘手感顺滑的被子,让苏时酒的睡眠体验感提升了好几个等级。
苏时酒侧躺着,身体微微蜷缩,柔软的黑发下意识蹭了下枕头,正想翻个身,却突然觉得身后似乎有什么阻碍。
这一瞬,苏时酒终于察觉到有哪里不对。
床上多了个人。
是顾殊钧。
顾殊钧的身体几乎贴着苏时酒,他轻柔的呼吸有规律地喷洒在苏时酒头顶,结实有力的手臂正搭在苏时酒侧身时塌陷下去的细腰上,或许是因为对方的手掌在床上撑着的缘故,苏时酒并不觉得重。
一夜过去,两人连体温都融为一体。
这些其实不算什么。
当初两人领证,第一次睡在同一张床上时,顾殊钧也是这样亲密地抱着他。
但是
让苏时酒在意的是,这次他敏锐察觉到,有什么东西顶在了他的后腰上。同为男人,苏时酒当然知道那是什么。
苏时酒皱眉,正打算挣脱对方,然而下一刻,顾殊钧手臂突然用力,如同抱娃娃般,将苏时酒又往他身边捞了下。
苏时酒被迫移动。
他呼吸不受控制地错乱一瞬。
闭了闭眼,苏时酒开口“顾殊钧。”
他猜测,顾殊钧应该已经醒了。
果不其然。
“嗯”顾殊钧低沉的嗓音在苏时酒的耳畔响起。明明他只发出一个音节,听起来却沙哑性感的要命。
与此同时,顾殊钧的手臂动了动,他骨节分明的大手以张开的姿态,掌心放在苏时酒的肚子上。
苏时酒肌肉绷紧。
他抿唇“松手。”
“如果我不愿意呢”顾殊钧漫不经心地说完,发出一声低笑,听起来有股难以言说的病态。
与此同时,他的指腹如敲击钢琴键般,轻轻点了点苏时酒的皮肤,手掌自然而然地向上游走,淡色的薄唇贴着苏时酒的耳畔,语气依然带笑,问,“我不愿意松手,你怎么办”
苏时酒“”
苏时酒抓住顾殊钧不老实的手。
顾殊钧一顿。
紧接着,他不等苏时酒回答,先将手翻转过来,与苏时酒十指相扣,又把头埋进苏时酒的脖颈处,闷声笑起来。
苏时酒面无表情地偏了点头。
他心想,顾殊钧这个人真是病得不轻。
怪不得对方年纪轻轻,就已经是顾家现任家主,还创办了以脑端为主要目标的科技公司,同时涉猎风投,酒店和房产等行业,身价至少上千亿,是江城年轻一辈里威望最高的人,却只能通过联姻这种方式和苏时酒结婚领证。
顾家的人就没想过要给顾殊钧治一下病吗
几分钟后,顾殊钧终于笑够了。
他松开抓着苏时酒的手,懒懒道“苏时酒,该起床了。”
还用你提醒
要不是顾殊钧刚刚苏时酒早就起来了。
他心中腹诽着,翻身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