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不见,季言矜气场越来越强了,路过的蚂蚁看到他都要一翻身当即翘辫子。
十米开外都没有人接近,除了big胆的胡狸。
胡狸抓耳挠腮,搞不清如今是什么情况,神仙打架,他们凡人不懂不懂。
季言矜的眸光深深,好像站了很久很久,把自己站成了一个桩。
其实他不懂她,也不懂自己。
她就像是风,永远抓不到手心里,只知道风来过,却寻不到风的踪迹。他从来不是一个患得患失的人,爱情把他害好惨,变成了一副自己都陌生的模样。
没有安全感。
怀疑、冷酷、沉默。
温苋汀被老师训完话,一整个灰头土脸,焉巴巴像只小灰鼠,被打得再也翻不了身的那种。
同学都捂嘴笑她。
救命,谁看到不想笑,从来没见过打起拳这么肢体不协调的人,不是上课根本就一点也没听,就是天生缺陷。
她屁滚尿流地滚回最后一排避着人,找到了熟悉的安全感。
这风头是一点也不想出了。
季言矜忍不住勾勾唇角,“好笨”
片刻后,以手握拳抵着唇又骂道“笨死了。”
闻言,胡狸暗自点头,温苋汀真的好笨啊,然后悄咪咪瞟一眼旁边的大佬,心中腹诽,你就是喜欢笨的,聪明的还看不上。
大概这就是一物降一物,物物相克,一起完蛋
温苋汀怂了大半节课,都不敢抬头的,总感觉老师的死亡凝视如影随形。
直到老头手手一挥,低声喝道“解散”,她才松了一口气,郁闷地寻了个树荫处躲着休息。
一个眼熟的女同学捂着肚子跑过来,“温苋汀,拜托你帮帮忙”
“什么事”
“我朋友来大姨妈了,躲在厕所,但是我现在不太舒服,能不能麻烦你帮忙送一趟”
温苋汀皱起眉头,不解道“为什么找我”
她很乐意帮助女孩子的,尤其是这种事情,但也实在好奇为什么找她啊,她跟同班同学都不怎么亲近,更别提校友了,所以找她帮忙的人几乎没有,她生成这样,性格又不亲和,谁都会觉得高冷吧。
女孩子努努嘴,示意她看,温苋汀顺着指的方向看去
女生们成群结队凑在一起,有些在练习太极,有些手牵着手,看方向是去学校小卖部,应该是搞吃的去了。
温苋汀又想起来,马上期末了,先前对这门体育课懈怠的这时候都打起精神,再不练就挂科啦
除了她。
闲得一比。
坐在树荫下晃腿子。
还没有朋友手拉手去小卖部。
“好,在哪里的厕所”温苋汀接过粉色包装的日用巾。
女孩指了指,“就在一楼,体育器材室附近那间。”
说完,捂着肚子叫了起来,“我不行了,撑不住了,我要去医务室了”
看着女孩躬着身跑远的身影,温苋汀无奈地撇了撇嘴,拍拍屁股起身,往体育器材室的方向走去。
海大经历过好几次扩建,现在的规模就算在全国也是排得上号的。
大大小小不少栋楼,重复的功能室不少,因此总有一些地方因为各种原因逐渐被人放弃使用,然后遗忘,譬如位置相比起来太偏僻,或者功能不够健全、设备缺失之类的原因。
先前的废弃体育馆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