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张饱谷一时语噎,余光看到地上躺着的刘大郎,居然面有愧意对刘娘子道
“不如,你先回娘家避一避,待我日后回来寻你,自会将一切都讲与你知,此时你不知,反倒比知的好。”
“呸我那所谓的娘家,当初只五两银子便将奴家卖给他,我早已没什么娘家”
刘娘子啐骂完,见张饱谷始终不愿吐露实情,且坚持要撇下银子就走,她只得银牙一咬,将张饱谷再次拽回到身前,在对方粗壮胳膊上不重不轻的拧一把后,凑上去附耳低语起来。
一阵窸窸窣窣后,张饱谷愕然瞪向刘娘子,足有几个深息后,低头直愣愣看向刘娘子小腹,急问道
“当真”
“说不得真假只是,只是已有一个多月未来哩”
“啊”
“”
“”
院中彻底安静下来,静到这对野鸳鸯都能听到彼此心跳声。
院门外,嘉菲听不到二人的低声耳语,又见他俩举止怪异,便更为好奇,急忙识海内传音问向程羽。
程羽顿了一下,就被妖丹内已回复过来的胡媚子抢道
“这还用问瞧那副模样,定是那小娘子怀了这大个儿的野种,我说妹子你啊”
胡媚子转向嘉菲嬉笑道
“你还是真个嘻嘻”
嘉菲心知胡媚子是狐嘴里吐不出象牙,只轻啐她一口,反向程羽追问一遍,见程羽轻嗯一声,便不再言语。
而这边张饱谷念头反复急转之后,终于一跺脚,拉起小娘子就要一同出门而去。
刘娘子还要收拾些细软,却被张饱谷拦住,指着对方怀里几十两银子道
“有这些做盘缠,足够走到乾元州府城,只要寻到我那叔父,咱两人便算是有了着落。”
“等等”
哪知刘娘子依然挣脱开张饱谷,回头向屋内“登登”走去。
张饱谷以为她仍是舍不得家当,定要回去收拾细软,哪知很快便见其换成一袭素身出来。
就连头上仅有的一根点金搔头,都已换成竹筷,而手中却拿着一把生铁剪刀,几步行至躺倒在地的刘大郎身边。
她狠一狠心,拉出一缕头发,“咯嗤”一声生生剪断,随手将其抛到刘大郎胸口。
而后将剪刀揣入怀中,转身又看一眼身后的房子,最终,目光落在躲于木柱后面的那个瘦弱女子身上。
刘娘子轻哼一声,也不管对方是否听得懂官话,冷冷道
“以后你陪他相夫教子去罢”
说完转身拉住张饱谷手,说声我们走,二人就要携手离去。
“他死了吗”
忽然身后传来那瘦弱女子的轻轻问询声,张饱谷与刘娘子双双顿住脚步。
“你会说官话”
刘娘子回身问道。
“会会一些。”
瘦弱女子细声细气回道。
“那他还说你不懂官话,我且问你”
刘娘子向对方多看一眼,继续问道
“你们是几时相遇,他又是几时将你买来的”
“大约将近三个月前,初次相见,他便将我买下。”
刘娘子眉梢一抖,向对方小腹瞥去几眼,又看向躺在地上的刘大郎,微微摇头,言道
“他没死,只是晕过去而已,你给他喂点水,稍后便能醒转,待其醒转后,就说就说我不配做其妻子,也从未与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