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妪浑身在轻轻颤抖,手中银铃止不住的“叮叮”作响。
她抬手点指童子,咬牙吐出一个字
“内”
“说九州话,你又不是不会”
童子将老妪身后众巫女们挨个扫视一遍后,开口呵斥道。
“你你是金枢阳”
老妪从牙缝里挤出一句略显生涩的大梁官话,看到对面的童子轻轻点头,原本浑身颤抖的她,忽然像泄气皮球一般,直觉地浑身发软,一个踉跄几乎站立不住。
“狠心贼你怎么”
老妪还想说什么,但终究还是压住情绪,顿了一下,冷声道
“你都没死,我凭何会死”
童子眯起双眼,看一眼躺在地上的那位晋王殿下,开门见山道
“能让你深入大梁腹地,做行刺晋王这般大险大凶之事的人,料也不凡,你我之间自不必废话,你告诉我是受何人差遣,我可放你等安然离开大梁。”
“呸你自缚双手跟我回巫庭谢罪,奴家便告你何人所派。”
童子闻言微微一笑,眉梢一挑道
“奴家想不到你还对当年我教你的这个自称,念念不忘啊。”
老妪面纱一阵飘动,眼中寒光立现,裙袂飞扬,却听对面童子冷言喝道
“诺佩斯动手前先想想后果,不要被一些陈年旧事冲昏了头,做傻事。”
老妪闻言浑身气息一滞,刚调起的灵力不得不强压回去,长出一口闷气,待气息平和下来后方才言道
“你随我回巫庭,一切来龙去脉我自会亲与你讲个明白。”
没想到对方居然点了点头,惹得老妪都有些意外,只见童子不慌不忙徐徐言道
“我自会随你回巫庭终老,但并非此时,我须先将晋王安全护送回京,过后我会亲去巫庭向你谢罪。”
老妪冷哼一声
“你已坑害过我一次,凭何要我再轻易信你”
童子见状微微甩头,单手捋过鬓角一缕头发,也不见其有任何动作,青丝便落在股间,伸手向前递去。
“我若食言,有如此发。”
老妪盯着对方手中那捋青丝,余光瞄到自己耳边飘散的白发,眼中一时凶光再起,恶狠言道
“好眼熟的杂毛,你当我巫庭之人,是会在同一块石头绊倒两次的蠢货”
忽然她眼中一丝异样闪过,提高嗓门问道
“等等,我还未问你,你因何会变成如此模样莫非”
童子闻言双眼微眯,捧香炉的手微不可见的紧上一紧,老妪心中顿时确定有七八分,当即将手上银铃摇三摇,一股股黑气喷薄而出。
“哈哈哈哈,别人不知,奴我岂能不晓目下你应在散功回元期,功力只有往常三成不到,因此才是这小儿模样,经年不见,我几乎忘了你这门奇功异法,险些被你诈过,金枢阳啊金枢阳”
老妪扬起手中童子那一缕长发,愤然继续道
“你始乱终弃,言而无信,就不怕铸成心魔,在劫难逃吗”
童子听到始乱终弃四个字后,冷哼一声,凶性大涨,手捧香炉踏上一步道
“心魔我今日就是要了结这股心魔只剩三成功力又如何,此炉在手,我金枢阳有何惧哉。”
“你有这破炉子,我有九女玄天阵,今日我定要将你练入我银铃之中,带回巫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