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快快挪开,给赵府的车驾让路。”
老兵油子一声喊,手中挥舞着秃噜毛长枪,驱赶门洞内的小马车往旁边让出通道。
待将路让开后,赵府的车驾及随从们大摇大摆驶进城门洞,一老一小两个衙兵毕恭毕敬、点头哈腰让在路边。
甚至连旁边的车把式,都被老兵油子用枪屁股杵了一下,只因他站立的腰板太过挺直,已高过自己。
这一切都被立在旁边的程羽与白大娘尽收眼底。
一行人马呼呼啦啦穿门洞而过,连一个正眼瞧这三人的都没有,只是随着两副车驾林林徐徐进了内城,
“呼好家伙,你这泼鸟险些连累的爷们儿吃顿板子”
小衙兵见赵府车驾驶离老远后,先长出一口气,继而拄着长枪冲车把式骂道。
“还不快滚若真因着你这破车害的爷儿们吃板子,爷儿们定要将你狗头当夜壶使。”
“诶诶小的这就滚。”
车把式闻听叱骂不忧反乐起来,连连点头应承,转身爬车辕就要驾车出城。
“老五头儿老五头儿”
就在车把式暗自庆幸保住了几两体己钱之际,刚要扬鞭打马,忽听得城内有人一连声喊将起来。
回头看却是来一挎刀衙役,疾走到那叫五爷的老兵油子跟前,喘几口气道
“府衙走水,逃出两名人犯,你这里看紧些,莫要让人混了出去,否则狗命难保”
谷游san 那衙役说完便要转身向下一处城门传话,却被老兵油子喊住
“那两人犯是个什么模样还未曾讲,让我们看哪个去”
“是两个病痨鬼模样的,年纪约在四十下,凡见可疑皆须拦下,回报府衙自有人来提审。”
那衙役边走边回头说道。
“病痨鬼模样四十下”
老兵油子揪着下巴几缕稀胡,歪头盯着还停在门洞里的那辆小马车。
程羽眉头微皱,心说看来这二人还是没躲过去。
“站住”
老兵油子将无毛枪头挑起,忽然闻到一股极淡的檀香气息。
程羽扭头看去,白大娘正闭目冥想着什么。
见程羽看向自己,白大娘睁开眼微微一笑道
“先生且放宽心,车内二人阳寿未尽,此处料应无碍,凡事都交由老身处置便是。”
她话刚说完,便见老兵油子揉揉鼻头,一把将车帘挑开,探头进去,而后直觉眼前一阵朦胧,心头一阵模糊,竟无视就在鼻尖前的两个病痨鬼活人,正一脸惶恐地看着自己。
老兵油子失神一般将帘放下,对车把式说了声“快滚”,小衙兵几乎同时又将侧帘撩开,竟与老兵油子同样反应。
车把式闻听放行,只顾着乐得省下了体己钱,哪还管得了许多,当即跳车辕扬鞭喊道
“驾”
小马车“吱吱扭扭”出城而去,两个衙兵不约而同打了个哈欠,靠着墙根昏昏睡去。
程羽立在城门洞内,目送着马车远去,又看向躺倒酣睡的二人,身三把魂火已不如方才那般旺盛,心知那两位班主能逃过此劫,定是白大娘暗中施法的缘故,只是不知她为何身为阴神却硬要出手干预阳间事。
白大娘似是猜到了程羽心事,冲他微微一笑,如邀功一般言道
“先生不必客气,老身我为文庙客卿,这城内之事,若我有心,无有不知。方才我就看到那位青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