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新妇就难以仗着母家势力约束自己。
“嗯,最近书读得如何明年开春就要乡试,这次你要努力。
先前的县试,爹是看你年幼,才打通关节助你得以进学,乡试可就难了,你须苦读,耀我钱氏荣光。”
“是,孩儿定当竭力攻读,明楣耀祖。”
青萝庄押运岁供的庄户们交完差事,当天便连夜赶了回去。
只柳安独留在城中,他在县城内还置有一小院,是用当年青哥儿进钱府的卖身钱,再加后来他不断攒下的例银凑起来置办的。
“爹爹,这些时日庄中可还安稳”
一灯如豆,白净青哥儿凑在灯前向柳安问道。
“一切都好,我儿勿念。爹爹依你所言,将钱多福一族全都迁走后,又另补些咱家亲戚进庄,那余下的外姓老庄户们自然就乖乖听话了。”
“那就好,我听大爷说,老爷收到今年庄里岁供后,将钱多福又咒骂一通,还叫大爷约束身边下人,这都是念给你我听得。”
“明白,我儿放心。头三年为父以稳妥为主,不会让我儿为难。”
“嗯,爹爹明白最好,现下我身契还在钱府内,爹爹在庄中操持千万心,若出了差子,那府里的板子可是不长眼的。
“唉,要不是当年家里活不下去了,也不会将你卖进府去,好在我儿争气,现下已是大爷跟前的红人,就是老爷也得高看你一眼。”
青哥儿闻此当即制止住,凑近道
“眼看现下老爷身子日渐消瘦,精力也大不如前,府中很多事都已交给大爷操持,兴许熬不过几年了等人没了,那时咱们就”
“非言,速速收拾行李,你我准备回青萝庄一遭。”
“诶青萝庄回那鬼地方作甚”
霍涯子拉过非言在其耳边耳语一阵,非言也是头皮一阵发麻。
“这庄户们也太实在了吧。”
“所以你我这次回去,定要让那些庄户们把你我的塑像拆掉,万不可与那龙王并列。”
“何日出发”
“越快越好。”
两人合计一番后,各自开始收拾行李。
之前从青萝庄带出的各种贡品吃食早已消化完,两头矫健青驴也被霍涯子临进钱府前,卖了五两银子,倒还一直在身边。
后来在钱府内好吃好喝待着,时不时给诸位管事的煞有介事卜算一番,只需讲些模棱两可的说法,便能混得几钱银子。
当然霍涯子是坚辞不受卦资的,管事们却不敢让其白算,恐遭了反噬,都会悄悄留下银子或是交于非言。
一段时间下来,居然额外又攒得近十两碎银。
这次离开钱府后,他是不打算再回来的。
霍涯子盯着一侧博古架的一个个瓷瓶瓷罐,那可都是些真家伙。
而钱府内此物甚多,且多有内贼悄悄偷到外面销赃的,府中早已见怪不怪,少一两个料也无人问询。
非言在旁边默不作声的盯着老道,最终老道咂摸下嘴轻轻摇头,俯身继续收拾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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