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侯三又得了四两碎银,外加各半斤的黑、白麻糖,口里哼着小调,小手指提着麻糖包的绳头,从糕点铺里踱步而出。
“三爷慢走。”
王掌柜赔着笑深施一礼后,立马搬着门板关门大吉。
围观众人自动让出一大豁口,三个泼皮大摇大摆向会春楼方向走去。
“今儿个三爷高兴,去会春楼喝会子去。”
立在枝头的程羽耳听得侯三洋洋得意道。
“扑楞楞”
一只小麻雀以超常的疾速向会春楼飞去,眨眼间就越过脚下三个泼皮。
橘猫妖加菲正在后厨晃悠,忽然看到高处枝头站着一只麻雀,几个起落麻利地跳到树枝上,见眼前的小麻雀再次变得呆滞,赶忙开青光法眼,一白衫文生公子立在麻雀上方。
“加菲,可知城西侯三否”
“城西侯三可是人称侯三刀那泼皮头子”
程羽面无表情地点头。
“市井无赖耳,早年间仗着勇武力大,犯了人命逃出青川,风声过后回的城。
后来他妹子四娘被钱大员外偶然相中,给了他三百两纹银,侯三便将他妹妹药倒,偷偷送进钱府,他也就仗着钱府势力消了案底,在城中更加肆无忌惮。”
“手上犯有命案”
“然也,不止一两个,多是黄花闺女,被他糟蹋过后有的自杀,有的当场被扼杀抛尸。”
“”
橘猫妖不知为何这位雀兄突然对这泼皮来了兴趣,但在他一双青光法眼之下能看出,一丝浓郁煞气在从高处那具俊逸元神的体表溢出。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嘶啊好酒,干了”
“三爷,这麻糖何不打开,让我等也就着下酒尝鲜啊”
泼皮甲三杯黄汤下肚后开始飘荡,指着桌上麻糖包大着胆说道。
“别动这是给我最近新相中的肉嘟噜留的。”
“三爷此次这肉嘟噜挺扎手的,着实难缠啊。”
“难缠哼今儿就让她瞧瞧三爷的手段,保准死心塌地地爱上三爷,待三爷我玩够之后,再赏给你弟兄俩尝尝鲜,不比这劳什子麻糖强上百倍”
泼皮乙闻言喜笑颜开,一边骂泼皮甲没见识,一边急忙举杯给侯三敬酒。
“轰隆隆隆”
泼皮乙刚斟满一杯酒,就听到天边传来一阵闷雷声,吓得他手一哆嗦,洒出几滴落在侯三手上。
侯三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直娘贼的老天,好好的又要下雨嘶怎么这么冷”
侯三骂完后呲溜一声吸掉手上酒液。
“干干”
三个泼皮再次举杯一饮而尽,然而入肚后都不约而同打个寒颤,直觉得由里到外在阵阵发冷。
“娘的,不喝了,走薅肉嘟噜去。”
侯三冲会春楼掌柜喊了声“记账”,掌柜的忙一连声奉承。
他拎着麻糖包,带着俩泼皮从会春楼大摇大摆而出,转过几条街回到自己那座小院。
“三爷,咱们不是去薅肉嘟噜吗怎地回家来了”
“嘿嘿,爷爷我今儿天不亮就把那肉嘟噜药倒捆来了,此时想必都已醒了。”
“三爷好手段啊”
“侯三你竟敢”
侯三炕上捆着一清秀姑娘,抬头认出眼前侯三,浑身绵软无力说道。
“嘿嘿正是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