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意思,话里的意思。”
商溯瞧了眼年轻气盛的小将军,“你的意思是,你不正常你做不到”
“”
你才不正常你全家都不正常
葛越恨不得拔剑戳了商溯的舌头。
相蕴和摇头轻笑。
到底是相处的时间短,若是相处久了,雷鸣葛越便能知晓商溯的绝世将才,到那时,莫说会质疑他的话了,只怕会将他的话奉为圣旨,生怕自己做得不够快,不够好。
相蕴和出来打圆场,“葛越叔叔,三郎不是那个意思。”
手指拿起旌旗,推到她与商溯一早便议定的位置,“若从这个位置出兵,便能将我军布成口袋阵型,楚军若来攻打,我们便可瓮中捉鳖,全歼楚军。”
葛越微微一愣。
世上还有这种战法
世上的确有这种打法。
当楚军重新踏上宁平,这座曾经让南人痛不欲生的城池,这里每一寸的土地上都浸满了他们先辈的鲜血,血流成河的惨状让这里的土地至今都泛着微微的红,与江东之地的土壤大不相同。
“宁平”
楚王凤目轻眯,指腹摩挲着腰侧佩剑。
他的家人全都死在这儿,死在所谓的圣明天子的刀下。
经此一事,江东士族一夜坍塌,至今难以形成与北地抗衡的势力,若不是他年少英勇,一统江东,只怕现在的江东之地早已被北人驱使。
楚王佩剑缓缓出鞘,“儿郎们,以相军之血,来祭奠我们祖辈之英魂”
第92章 第
恨意被点燃, 军心被激起。
当楚军时隔多年踏上这座曾被他们祖辈们的鲜血浸染的土地时,他们心中只生下一个念头杀
杀光曾经的刽子手。
杀光刽子手的子孙后代。
杀光这片土地上的一切活物
这座城市既然曾经血流成河,那么便该继续书写它的使命, 让那些刽子手的鲜血再次铺满这里的每一寸土地
冲锋的号角被吹起。
恨意直冲云霄的楚军们如踏碎世间一切的修罗鬼神, 不过三日,便冲散相军的阵型。
将军们血染征袍, 大胜还营。
楚王按功封赏。
众将推杯换盏, 三军主帐热闹异常。
楚王手指捏着酒盏,看帐内将军们的豪饮喧闹,透过烛光与酒光, 忽而想起这次的战役并没有姜贞的参与。
她似乎被郑水决堤的事情绊住了脚,并没有参加南下攻打江东的事情, 而今他北上反攻,兵至宁平, 危及中原之地,那位两王并立的姜王, 也该放下赈灾救民之事, 前来帮助她的独女对付他。
一个十五六岁的半大孩子, 如何能是他的对手
真正能与他决一死战的, 唯有姜贞相豫夫妇罢了。
楚王抬手, 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辛辣酒水入腹, 让他有一瞬的恍惚。
或许是白日里的冲锋太累,又或者是方才的酒水喝得太急, 烛火在他眼眸中跳跃, 一些似是而非的话在他脑海里响起
“姜二娘, 你来送我一程,我才能安心上路。”
那是很久之前他做的一个梦, 梦到自己兵败如山倒,不可战胜的江东之主一夕之间成了丧家犬,将士们拼死准备了战船,要送他回江东。
“王上,大争之世,怎能以一战定输赢”
副将苦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