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将脸色微微一变。
县君简直荒唐,怎能做这种不吉利的事情来
诸将觉得不吉利,盛元洲却很喜欢,他绕着棺材走了一圈,手指轻抚着棺木上面的精致纹路,笑意便从他眼底漫了出来。
“元菱做得很好,我很喜欢。”
盛元洲吩咐周围亲卫,“去,将这口棺材安置在我的营帐前,以后我每次出征,都要抬着这口棺材。”
“”
王爷,您这种行为与咒自己死有什么区别
亲卫与诸将们还想再说什么,但盛元洲大手一挥,拒绝所有人的劝诫。
他以这口棺材告诉所有人,他没有打算活着回去。
棺材摆在自己营帐前,只需抬头便能看到,盛元洲很是满意,连带着对丢失一座城池的事情都不甚在意了。
“往而不来非礼也。”
盛元洲声音清朗,“姜二娘既送我这份大礼,我自然要双倍还她。”
是日,盛军再次调动。
运送粮草的赵修文很快察觉到不对。
可惜的是,他发现的时间已太晚,当盛军的旗帜从周围冒出来,他知道自己已成为盛元洲拿捏婶娘与叔父的软肋。
但他不会成为婶娘与叔父的软肋。
一如阿和当年所说,他应该是婶娘与叔父的盔甲。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赵修文焚烧所有粮草。
粮草既然送不到婶娘手里,那便索性毁掉也不能进入盛军的肚子里。
冲天而起的火光为赵修文的撤退争取了时间,他与剩下的人兵分两路,将士们往生,他只身赴死。
当箭匣里的弩箭消耗殆尽,当周围全是盛军,他看着姜贞的方向笑了一下,而后毫不犹豫拔剑自刎。
“叮”
破风而来的弩箭撞开他手中佩剑,剑锋擦着他的脖颈而过,让那节暴露在盔甲之外的脖颈迅速染上一抹红。
“本王以两万人来追捕你,为的不是换一具尸体。”
盛元洲的声音响起。
赵修文抬头,入目的是盛元洲懒懒放下弓弩。
原来皇叔盛元洲真的有百步穿杨之箭术。
赵修文自嘲一笑。
如狼似虎的盛军冲上来,顷刻间将赵修文绑得结结实实。
盛元洲声音朗朗,“传信姜二娘与豫公,言本王与修文一见如故,特邀修文在本王帐下小住几日,二娘与豫公不必挂心。”
“不必挂心个鬼”
左骞破口大骂,“盛元洲这个时候抓修文能安什么好心肯定是借修文来威胁大哥与嫂嫂”
谁说不是呢
在这个节骨眼把修文哥哥抓走,为的便是牵制阿娘与阿父。
相蕴和眉头紧锁,看向相豫。
大抵不敢相信自己最看重的侄子就这么被盛元洲抓了去,相豫拿着盛元洲的书信翻来覆去地看,唯恐自己漏下什么关键信息。
看相豫这般紧张赵修文,被盛元洲拍来送信的斥卫微微一笑,“左将军这话便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我家王爷光风霁月,怎么作出那种小人之事”
“豫公放心,我家王爷不过是与赵将军一见如故,故而设宴相请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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