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这个纷乱了百年之久的神州大地,终于迎来了久违的统一。
可惜庸才之所以是庸才,是因为他们平庸且无能,偏又极度自信,以为自己只手能补天,自己若赢不了,那必然是旁人的缘故。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席拓从不做被狗咬的吕洞宾。
“我们就在这里安营扎寨吧。”
王懋勋大手一挥,吩咐众军士。
席拓心腹禄牙眼皮微抬,嘴角扯出一丝嘲讽笑意。
这委实是个好地方,看似地势极好,敌军无从攻击,但若从上方攻击,则全军荡然无存。
这种事情禄牙才不会开口提醒。
打仗嘛,刀剑无眼的,死个人算什么稀奇事只要这场仗打胜了,天子才不会在乎里面究竟死了多少人,是不是有着权贵。
对于天子来讲,能与他分厅抗衡的权贵越少越好。
这便是他家大司马一路青云而上的原因之一。
大司马对外是一把好刀,对内,更是一把见血封喉的利剑。
禄牙拱手听命,“一切由将军定夺。”
王懋勋心中一喜。
还以为禄牙这厮是席拓派来监视自己的,没想到处处以自己马首是瞻,看来是他多虑了,大司马果然是光风霁月的大司马,从不做龌龊之事。
大司马真是好人啊。
王懋勋再一次在心里感慨。
大军就地安营扎寨。
禄牙以拱卫主帐的理由,另领一部分人在另外一个地方安营扎寨。
是夜,相豫的斥卫探知盛军一分为二,一个把找死写在脑门上,另一个才是真正要他们性命的尖刀。
第46章 第
得知消息的相豫倒吸一口冷气。
“席拓果然是世之骁将。”
左骞大惊, “哪怕前营全军覆没,后营的人也能让我们葬身应苍山。”
“大哥,咱们该怎么办”
左骞只觉得生机渺茫, “咱们根本突破不了后营的封锁。”
相豫沉吟不语。
捏着相蕴和画的地形图, 拿在面前左看右看。
严三娘眉头紧锁,“大司马一向及善用兵, 我们能想到的地方, 他如何想不到”
“只怕在我们刚刚出发的时候,他便已经有了前来堵截我们的人选。”
“你还叫他大司马”
左骞哀嚎一声,“我们都快死他手里了, 还叫什么大司马”
“”
这不是叫顺嘴了么
她以前跟着父亲打仗时,最敬佩的人除了父亲, 便是大司马席拓了。
那是一位用兵如神的将军,以奴隶之身爬到大司马之高位, 无论是带兵打仗的能力,还是与朝臣周旋的能力, 都让人叹服不已。
可惜这位大司马从不结交朝臣, 而父亲也不许她“攀附”权势, 所以哪怕同朝为官多年, 她也不曾与席拓有过往来。
只在宫宴之际隔着数位武将偷偷瞧过他几眼, 男人端坐天子下首, 眉眼似剑,气质如刀, 一如传闻之中的模样冷面阎罗。
他从不与人说笑, 哪怕是天子封赏, 也只是神色淡淡道赏,唯有在某次宫宴之际摆放在他殿内的昙花旁若无人绽开, 他眸光一滞,片刻后笑了起来,说此花甚好。
让人闻风丧胆的大司马竟然喜欢花儿
还是这种花期极其短暂、怒放之后便迅速枯萎的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