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里开始,符玄在路上所设的明哨暗哨不计其数,树上、草堆里、甚至是告示牌上。
而这些士兵看到经过的夕雾一行人后,大多看向他们的目光充满了希望。
以及疲惫。
又走了好久,几人才看见他们先前见到过的那颗参天大树。
现在走近一看,更加壮观了。
大树的底下还整齐排列着不少云骑军,看样子正在进行日常操练。
只不过,他们的脸色都不太好看。身上的盔甲干干净净,却布满了利刃砍出来的伤痕。
瓦尔特走到一个驻守云骑的面前。
驻守云骑的头盔放在一旁的石凳上。他面色铁青,脸上还有一道未能愈合的血口子。
看到走过来的夕雾几人时,他点头致敬了一下,随后便开口说道
“兵凶战危,我恐怕不能分神太多,长话短说吧,请见谅。”
星点点头,开口问道“战况如何”
那士兵叹了口气,眼中的疲倦与沉痛几乎掩盖不住。
“我们按照太卜的军令,几个时辰前便攻下了这里。
那个时候我们才知道,原来敌人是信奉丰饶的药王秘传。直到这个时候,我们都还很顺利,药王秘传和他们蓄养的灵兽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
“也就是说,从那之后”星试探性的问,“你们就失败了”
士兵的语气突然变得悲痛起来,眼眶也微微发红。“不一些弟兄不知怎么了,突然好像变了个人似的,疯了一般攻击起身边的人来。”
说着,他突然松开握着枪杆的左手,锋利的指部盔甲直直的戳进伤口,就像完全感受不到痛一样。
夕等人
“你们知道吗”他突然泣不成声,眼泪混合着血水在脸上流淌,最后滴落在地上。
“我最好的兄弟也中招了。这一刀,就是他砍的”
瓦尔特几人眼神瞄像了士兵放在石凳上的头盔。而他也毫不在乎的把头盔拿了起来。
看到正面,夕雾也终于知道他为什么不带着头盔了。
头盔的正面几乎碎了一大半,但是还是很明显的可以看出一道巨大的刀痕来。
“我我一直不肯去换一个新的头盔。当时我们都被吓到了,我的兄弟他他被当成是魔阴身发作了”
实际上驻守云骑比谁都清楚,他的兄弟根本就没有出现一切魔阴身发作的症状。
仙舟人最忌讳将魔阴身展露人前,因为那意味着放弃作为人,输给了丰饶孽物,也违背了帝弓的训诫。
可是,他的兄弟还是被自己人清理掉了。
他永远也忘不了,他头盔下那满是猩红血丝的那双眼睛。
那双眼睛看着他,同样充满了难以置信。
这就是他们见过的最后一面了。
发泄完后,驻守云骑的心情看上去好了点。
“不好意思,各位见笑了。我必为同袍报仇雪恨”
驻守云骑再次郑重的向他们敬了个礼,就双手抓住立在地上的的关刀,眼睛直视着前方不说话了。
就算再怎么悲痛,他也有他应该坚守的责任。
夕雾对同伴们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该走了;包括爱莉希雅在内的他们也都很配合的离开了那棵树下。
各人心情多少都有点沉重,不仅是为了刚刚那个士兵,也是为了这次的出征。
就在他们准备四处转悠转悠的时候,突然就被人给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