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南感到有些眩晕,她后退时脚步一颠,差点跌倒,因扎吉突然伸手搂过纤腰,轻嗅莹白脖颈,发出一声深切满足的叹息。
他还想低下头来吻她,图南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推开因扎吉滚烫的胸膛,转身就跑,几乎是落荒而逃。
可以说皮波有敬业精神,但绝不能揣测他有道德,每当她有这样的想法时,他都会身体力行地证明这纯粹是无稽之谈。
微卷乌发发被风吹得向后,如黑丝绒一般在月光下闪耀,因扎吉双手插兜,就这么看着她逃跑的背影,忽然,他笑了起来。
四周的树木在风中呢喃私语。
当图南来到停车场,打开车门,掏出钥匙插进车门的时候,鲁伊科斯塔还在慢慢吞吞地系安全带,科斯塔库塔还在拉车门。
图南迫不及待地发动车子冲出车道,一骑绝尘。
一众米兰球员目瞪口呆,只来得及看到车身一个漂亮甩尾,消失在路的尽头。
从罗马返回米兰内洛基地差不多接近凌晨,图南开车回到家,夜更深了,除了值夜的李保镖,其他人都已经陷入梦乡。
当她来到二楼,手机铃声恰好响起,手包被震得嗡嗡作响。
托蒂大步流星地穿过在月光下犹如一座花园的菜圃,跑到排列在屋门两侧的花瓶那里,奔上台阶,掏出钥匙打开门。
图南正在一边开窗户透气,一边和内斯塔打电话,“开车回来还要一个小时,你快点休息吧,别着急回来了,明天还要训练呢。”
挂断电话,她抬眸看着夜空,深色的云飘来飘去,就像是一个小孩在踢足球。
“算了,那个脑筋迟钝的家伙应该睡着了,明天再打电话也不迟。”
一楼,楼梯口传来保镖模糊的声音,图南没有在意,保镖,交谈,这些声音在夜里就意味着安全,她关上窗户,将手机放到茶几上,转身去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这时,托蒂已经穿过客厅,将保镖打发回去之后,他来到楼梯前,拾阶而上。
因为女主人喜欢不穿鞋到处乱走,楼梯铺着毛绒绒的地毯,上楼的脚步声不会显得突兀。
罗马王子的情绪处于极度亢奋状态,男人在震怒的情况下就会肾上腺激素分泌过剩,即使迎面碰上米兰副主席加利亚尼,他也会给他送上一份包含着拳头的请柬,邀请那个光头佬来参加他和图南尔的婚礼,他简直憋疯了。
幸亏他一路上没有碰到任何人。
卧室门从外向内弹开,咚得一声撞到墙壁上,图南杯子里的水洒了出来,她茫然地望向门外,托蒂把门从墙壁里踢出来,反手锁上,然后朝她走过来。
“弗朗西,你冷静一点。”图南一边向后退,一边将杯子放在茶几上,一边摸手机,托蒂看上去依旧是那副傻里傻气的样子,她却察觉到了致命的冷酷和乖戾,他让她害怕这弥漫在房间里的紧张氛围。
“听我说,好好说,不要误会,我不接你电话是因为纪律审查会可能会监听你的手机。”
托蒂根本不听,他一把脱下夹克扔在地上,“我本来是想和桑德罗决斗十次的,一场决斗解决不了,非得要来十次不可,现在要先来对付你了,宝贝。”
他将她推倒在床上,在她翻身想逃时,拽住纤腰,重新拖到身下,他不管不顾地压着她热吻,红唇被叼住,他的舌头闯进她的口腔,四处搜刮,席卷着她的小舌头用力搅动。
图南惊喘出声,她感觉到空气逐渐稀薄,铺天盖地的荷尔蒙气息取代氧气填满她的气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