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他们只想和她建立身体上的关系,在这些悲惨又灾难性的糟糕事中,这简直是最值得庆幸的事了。
第二天一早的时候,那种德国人的自律又回到她身上,图南爬起来,将自己裹在厚厚的风衣里,然后吃了一片抽屉里的退烧药。
球员们都习惯在训练场附近的小餐厅用早餐,这是安切洛蒂那个时候定下的规矩,目的是让大家庭能够更其乐融融。
小餐厅顾名思义,小而精致,餐桌不是很多,此时是早晨八点钟,球员们大多都在睡懒觉,但每天都有那么几个人早起,今天卡拉泽和加图索便挺自在地占据了两个桌子吃早饭,他们各自在桌上端了很多菜,然后隔着彼此的桌子聊天,一点也不觉得麻烦。
“尝尝,脚丫子味的墨西哥培根。”加图索插起一块培根放到卡拉泽的盘里。
卡拉泽
到这个时候为止,一切都挺好的。
饭吃到一半,只听见门外传来一阵略显仓促的脚步声,有人进了餐厅,是图南尔。
她的样子让两个球员包括餐厅的大厨们都愣在那里她穿着一件厚呢白色长风衣,双手还插在兜里,看起来一点也不嫌热。
但当她慢腾腾挪进来的时候,加图索眼尖地看到精致昳丽的脸颊上冒出不自然的晕红,额头上也布满汗珠,他大为不解地指了指图南头上的毛线帽子,“你不热吗图南尔。”
吃了药。图南的反应力也变得迟钝了,她过了好一阵子才看到加图索和卡拉泽也在餐厅里,也没有听到他们刚才在跟她说什么,“ciao,里诺,卡哈,你们起的好早。”
她向在座的球员打了打招呼,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然后就来到自己的餐桌旁,有人给她添了一副餐具,她就吃了起来。
然后教练组的人来了,球员们也陆续进来,谈论着马上要出发去乌迪内斯市进行的意大利杯比赛。
过了好一会儿,加图索才把注意力转回到面前的脚丫子味培根上,他小声嘀咕了几句,听起来像是,“味道非常正宗”。
而斯塔姆用手臂捣了捣身边的卡拉泽,“你看出图南尔有什么不对劲,她是不是挺热的”
“别扯了,那是晨跑运动过量症。”
队长马尔蒂尼走进来,和身边人打招呼,然后他的目光落在图南的身上。
图南垂下睫毛,优雅地重复着往嘴里塞切好的煎蛋这个动作。
她向加利亚尼打电话,委婉地表示有事情要跟他说,但那个老狐狸可能以为她是想要说阿尔贝蒂尼的事,又或者是得到了什么别的授意,一个劲地推脱自己最近有多忙。
她只能暂时按下想要提前报备离职的心思,算了,反正还有个月的时间,还是专心准备接下来的比赛。
下午就要出发去乌迪内斯市,图南又去队医那里开了几片快速退烧的西药,为了确保比赛当中不出纰漏,她还特意去问诊宋老中医。
“这种症状持续多久了”宋老医生推了推老花眼镜。
“昨晚才开始。”图南收回搁在桌案上的手腕,“安东尼奥说这是不是感冒,所以他给我开了几片退烧药,但是退烧之后呼吸有些不畅,浑身酸疼,我来就是想请您给我开点药,今天就要出发去乌迪内斯,我要确保明天的比赛不出纰漏。”
“胡闹,高烧不是小毛病,我建议你还是休息一场比赛”
“这不是感冒,影响不到别人。”
宋老爷子气得胡子都捻掉了几根,医生最忌讳的就是病人不遵医嘱。
“你这是哮喘的春季过敏反应,再加上肝气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