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们身高一致了。”托蒂把自己摔到沙发上,灰蓝色的眼睛斜睨身旁的内斯塔,“我要系得比他好,这很合理。”
图南把领带绕上托蒂的脖颈,卷翘睫毛轻眨,“你要那么好看干嘛你是作为作为宾客,又不是花童。”
“是花童也没什么可担心的。”内斯塔的补刀随之而来,“说服一个成年男人放弃大闹教堂的念头不是很费劲。”
图南能从他的话里感受到罗马男人特有的幽默式刻薄。
托蒂
“那几个伴娘在婚礼彩排的时候就想着和伴郎是一对,我敢说桑德罗肯定不觉得打扰。”听着托蒂这么“恶意”揣测内斯塔,图南不禁想到了他这半年来的电话轰炸,几乎把意大利球队中有名有姓的球星们的情史从头到尾批判个遍,就连好兄弟皮耶罗都没有放过,堪称丧心病狂。
还好钢琴师和手风琴手们开始演奏结婚进行曲打断了托蒂的碎碎念,一袭洁白婚纱的玛丽莎挽着父亲的手臂缓慢走进教堂。
新郎满怀笑容地迎接,身材高大挺拔的伴郎就沉稳地站在一旁,晒成橄榄棕肤色的英俊简直无以复加,宣誓开始之前,伴娘们果然在一旁盯着某位伴郎瞧个不停。
图南望着这一幕,听着音乐,想到了很多,她想到自己不知道会不会有一个婚礼,像这对新人一样眼下幸福但看不出快乐前景的婚姻,想到和她有过亲密关系的几个男人,有谁会愿意在这么神圣的地方和她立下誓言好像没有。
不管是桑德罗,还是弗朗西,安德烈他们不知道为什么,图南确实没想过结婚,懊恼和少许的尴尬还是淹没了她。
婚宴在宽敞的草地上,现场布置得非常浪漫,长长的桌子都被鲜花点缀,新娘光彩夺目,在宾客们的鼓掌起哄下拿起了手捧花。
“让我们请单身女孩们全部走到新娘身后。”
图南瞬间门感觉到现场有许多视线聚集在她身上,就好像现在是她成了电视剧下半部分的女主角,这种错觉让她觉得不捧场都对不起这场浪漫的婚礼,她只能起身加入单身女孩的行列。
一分钟后,新娘背对着她们高高扔出了捧花,女孩们你争我抢,争着坠入婚姻的浪漫陷阱,宾客中有不少男人跟着傻乐。
不巧的是,捧花恰好落到图南这里,本着不浪费“好运”的原则,她轻轻侧身躲开了。
在这闪电般的躲闪过程中图南故意忽略和黑眸隔着长桌的短暂温存,躲开是因为她的懊恼和不安,她必须做点别的什么来弥补,例如在牛仔裤女孩抢到捧花后淡定鼓掌,但当她再望向长桌,发现内斯塔没有再凝视着她的一举一动,但他一直在喝酒,就好像是心情极不平静。
与之相反的是莎朗,他倒挺高兴,盯着牛仔裤女孩和夹克衫年轻人娴熟而放肆的舞步,和周围的宾客不停鼓掌喝彩。
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铃声响起,打破寂静深夜。
图南没想到会在这时候接到俱乐部的电话,现在才凌晨两点钟,冥冥之中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尤其是加利亚尼上来就问她现在哪座城市。
“我在罗马。”图南的心怦怦跳,一下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我很高兴你能平安,孩子,很遗憾的告诉你,你需要马上暂停休假,回到俱乐部来。”电话里的副主席气喘吁吁,好像在赶路。
“发生什么事了”
“印度尼西亚发生了特大海啸和地震,马尔代夫也是受灾地区,保罗和皮波都被困在那里,一个小时前保罗发了平安的消息,我们现在联系不上的只有皮波,明天你需要主持一场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