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你打电话来是想说”图南在床上坐下来, 扯上被子的时候她突然听到一些声音,就像是球员从赛场上下来时大汗淋漓的喘息,宛然给她一种错觉感此时她端坐看台上, 正对着球场时钟端的点球点, 身着红黑球衣的金发前锋以一记坚不可摧的鱼跃头球打开战局的序幕, 潮湿的浅色金发上在灯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这样无端的猜测让图南不自觉绷直了背,她觉得宿舍突然变得有点热,“你安德烈, 告诉我你是在做锻炼对吗”
“就是你想的那样, 图南尔。”舍甫琴科的声音浓郁中带着火热的沙哑。
这火热透过手机听筒慢慢爬上莹白耳垂, 将它染红了, 图南脸上的神情慢慢变得羞恼,“你为什么非要在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
“这对我来说也是个艰难思考后的决定。”听到她的声音让舍甫琴科更有感觉了, 比赛结束后这个夜晚他总是难以入眠, 肾上腺激素会持续在身体里活跃五六个小时,“因为你说不想约会,我照做了, 即使这可能使我付出极大的代价。”
“你是说你”图南忍不住轻咬唇瓣, 即使她的交往经验尤其青涩匮乏,也能明白舍瓦说的是什么意思接下来他不能再忍耐下去, 把欲求置于理性之后让他深感后悔。
“你该明白的。”
听电话时忍住不挂断比图南想象得要艰难一些,“你能先停下来再跟我说话吗或许你今晚还能干些别的事情。”
这原本该是一次非常隐晦的调情, 假设图南尔没有一开始就点破的话, 但现在这个情形对舍甫琴科来说也很不错, 至少能让她清楚地明白他到底有多么需要她渴望她。
“你知道男人在这个时候都会有一种感觉要么不做,要么现在就做,一直做到底。”
相比于舍甫琴科的轻松愉快无比惬意, 图南感觉很难熬,她几乎能想象到电话那的场景扔在地上的上衣,一包纸巾,昏暗的床头灯,滴出温水的淋浴喷头,还有一推开卧室门就能闻到的浓郁味道。
“还没好吗”图南设法控制住自己紧张的情绪。
“没那么容易,你不知道我有多么想你。”舍甫琴科带着喘息的笑声透过话筒激起一阵震颤,“或者你也想在时候来我的宿舍。”
图南反复权衡,备受煎熬,她真的被舍瓦挑逗得坐立难安,内心也陷入激烈的斗争,努力不让那种突如其来的上楼想法吞噬理智。
最后她咬紧红唇,下定决心保持沉默,直到“比赛”结束为止。
尽管这是一个漫长煎熬。
直到一丝丝汗从额头滚落,电话才得以挂断。
1985年,阿根廷青年人和普拉塔体操击剑足球俱乐部在人满为患的球场相遇,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孩接到后卫传球,灵活地躲过前锋,好几个后卫想要阻止他的进攻,却被他用优雅身法晃过,一路推进。
这个初出茅庐的足球小将就是雷东多,十年后他已经成长为皇马绝对核心,他防守时的选位、由守转攻中的传球或突破、控制节奏时的游刃有余,都让人赏心悦目。
球迷们习惯把他叫做“王子”,因为他将后腰这个吃力不讨好的角色重新诠释,变成了华丽优雅的球场艺术。
比赛哨声响起,皇马球迷的欢呼声震天响,好像过了很久的时间,雷东多和皇马球员们从足球场出来。
更衣室里一片欢腾,这是圣诞节前的最后一场比赛,皇马半程联赛冠军收入囊中,欧冠也以小组第一出线,球员们的气氛十分热烈,他们把衣柜管理员奥古斯丁埃雷林丢进按摩浴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