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自己要做一个清醒的人,因为感情生活中的过度感性就意味着让男人掌控主动权,他们想不做数就不做数。
她对所有事物都保留着清醒的认知,却渴望着情感羁绊,但对拥有羁绊的人表现出没有感情的冷漠会斩断这一切联系。
此刻她意识到感性也同样重要,莎朗想要的实际上就是她的信任,信任本来就是感性的另一种说法。
唯一的麻烦就是她丧失了勇气,蛮牛一拳头砸穿了她的信心,翻来覆去之下,她打给内斯塔。
“亲爱的。”内斯塔似乎在开车的路上,他的声音清朗蕴含着力量的果决,“聚会没什么问题吧”
“问题出现了,桑德罗,我把弗朗西惹生气了。”图南很纠结,“情况有点严重。”
内斯塔沉默了几秒钟,他不确定继续对话会朝着什么方向去,总归不是他希望的那个方向,他不想贸然开口,他的立场太明显了,但假如他结束这个话题,图南尔就会陷入自我怀疑和沮丧,而出于某些原因,他不愿意帮她搞清楚问题的本质。
“也许我该去一趟罗马当面和他道歉”她没有说究竟为什么吵架。
“非去不可”内斯塔问。
“我不知道。”图南很迷茫。
“这样怎么样”内斯塔说,“下次比赛结束我陪你一起去。”
“行吗”
“没什么不行的。”内斯塔把车停到车库,“先睡个好觉,亲爱的。”
“好吧,我去睡觉了。”图南迟疑着把手机挂断,放回原位。
既然小桑说没事,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她下意识地忽略了两个男人潜在的竞争关系,事实上,直到现在,她还以为自己将在竹马间游刃有余的秘密保守得非常到位。
内斯塔掏出手机,骨节分明的长指按开通讯录,给托蒂打电话。
话筒中出来一片忙音,“non rinde”
高大挺拔的男人坐在车里沉思,俊朗深邃的面容上善解人意的态度完全不见了,热情也收束了起来,沉静内敛的气质显露无疑。
回到别墅,内斯塔打开卧室的某个抽屉,取出里面的皮夹和国际护照。
似乎是有人跳到小阳台上,一阵轻微的响动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图南慌乱地睁开双眸,心脏紧张地跳动着,她扭过头,透过窗帘缝隙向外瞧。
来人没有试图撬开窗户,也没有去碰那台炮筒一样的天文望远镜。
熟悉的rid body铃声从窗外响起。
图南意识到窗外那个吓人的家伙很有可能是一个晚上了无音讯的莎朗,她放下手机,小心翼翼地爬下床,脚步轻盈地走到窗户边。
托蒂弯着腰似乎是正打算敲窗,金棕色卷发在月光下折射出耀眼光泽,看见她又酷酷地把手揣进外套兜,灰蓝色眼睛痞气十足。
“开门。”他用嘴型指使她,说话时呼出的热气模糊了玻璃。
图南德性。
尽管知道职业足球运动员的身体倍棒,多在寒风中冻一会儿也没什么大不了,图南还是伸手打开窗户锁,做错人的人有一种特性,你可以逼着她做任何事,只要理由正当,能激起她的内疚心。
她还没来得及斟酌开口,托蒂就冲进来,反手将落地窗关上。
“你干嘛从窗户上跳进来,万一碰到巡警,或者是报警器怎么办”图南一面说,一面抬起纤手,假装没事人一样,殷切地拂去他围巾上的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