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图南喝完水,把杯子放到床头柜上时,早已经按耐不住的托蒂顺手拔掉吹风机,走到窗边,将窗帘的最后一丝缝隙谨慎合上。
刺眼的阳光被隔绝在外,天花板的影子落下来,整个卧室变得像是夜晚一样漆黑。
“你做什么”图南摸索着打开台灯,昏黄灯光亮起,她还没来得及缩回手,就被托蒂整个压倒在大床上。
紧接着滚烫胸膛稍微离开一点,但还悬在她的上空,图南只觉得身前一凉,浴巾被拽扔在地毯上。
“现在甭问我,甭管我,等会你啥都可以问。”
托蒂嘴里说着黏黏糊糊的罗马土话,一把薅掉自己的t恤,连带着脖子上的银白色十字架项链,露出一身小麦色健硕肌肉。
大手按住金属扣,咔哒一声,抽掉皮带,一张方方正正的粉红名片从裤兜里甩出来。
图南轻咬红唇,她本来只注意到莎朗的身体“异常”,直到黑色长裤掉落在地毯上,连带着甩出好几张名片。
她这才一愣,挪到床边,弯下腰,微卷发丝像瀑布般从莹润肩头滑落。
地上全是同一个女人的名片,名片右上角还有大红唇印,看起来颇为暧昧。
图南伸手将一张名片捡起,仔细端详了上面的人名和电话号码,“这是什么”
托蒂睁着懵逼的蓝眼睛看着怼到脸上的名片,这是对阵荷兰时那个金发美女塞进他球裤的名片
已经丢进垃圾桶,怎么跟长腿一样,还会钻进这条裤子的裤兜里
图南一看到托蒂心虚的模样就来气,“随身带着一张不够,多来几张不怕丢”
啪的一声,一把将名片扔到托蒂身上,“还给你。”
她理也不想理托蒂,翻过身去,掀起被子。
灰蓝色被子将莹白诱人的美背整个裹住,托蒂彻底傻眼了。
他还没想到一个好的解释,情况就朝着最糟糕的方向发展。
手忙脚乱将人从被子里捞出来,按进怀里,对着绯红脸颊一阵狂风骤雨般猛亲,“我什么也没做,我根本没碰过那些名片,有人陷害我。”
“谁会那么幼稚,专门拿别人的名片来陷害你”图南使劲推了一把面前的男人。
托蒂却得寸进尺地压上来,顶着噼里啪啦的巴掌雨用力啄吻红唇,不躲不避正中帅脸,棱角分明的下巴结结实实地挨了好几下。
“桑德罗,不是他就是安德烈亚。”
阿莱克斯、波波、桑德罗、安德烈亚、吉吉,甚至是安东尼奥一定是有人陷害他,今天摸他裤兜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逃不了干系。
纤手薅住金棕色小辫子,“我不信,混蛋,放开,别来碰我,我要扇你了唔”
红唇被叼住。
撬开,辗转厮磨。
此时不过下午,酒店三楼落地窗窗帘已经拉上,就算是路人从旁边路过,也看不到里面正在发生的事。
叮铃铃,电梯到了三楼。
马尔蒂尼从里面出来,来到图南房门前,按响门铃。
卧室里一片黑暗,夹杂在粗热呼吸声中的轻吟走了调。
只有被子还在不知疲倦地起伏,翻起震颤浪潮。
“有人来了停下来快点”黑暗中伸出一条光滑如玉的藕臂颤颤巍巍揽住男人的脖颈,手肘处有细小水珠滑落下来。
“要不你问问它”托蒂选择性装傻。
图南根本来不及说话,托蒂就自顾自地自我“开导”起来。
“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