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开着一盏橘色小灯,不知道是凌晨几点。
陈梓被抱在怀里,抱住他的人身体很热,似一个大火炉。
身体传来的异样提醒着他这几天发生的事,陈梓喉咙发痒,忍不住咳了一声。
aha对于所有物的一切都很警觉,在陈梓扭头的那一刻,秦航无声地睁开了眼睛。
他贴着陈梓的耳廓,手掌覆上陈梓的手背,将他往怀里揽了揽。
“要喝水吗”
陈梓没说话,好不容易清醒的脑子又有些发晕。
秦航从他耳垂沿着后颈一路吻到腺体,再张口咬住。
陈梓闷哼一声。
被反复标记的腺体对aha的信息素产生了条件反应,陈梓手脚酸软,一股难言的渴望愈演愈烈。
秦航咬了一口就松开了,支起身从床头柜上拿了一支葡萄糖,仰头喝下,再掐着陈梓的下颌准备喂给他。
陈梓却突然抬起手横在身前。
微弱的聚光洒在他的眉眼,睫毛在眼皮下投下小块阴影。
那道红色伤疤还未完全愈合,暗色的痂横在白皙瘦弱的手腕上,显得分外狰狞。
秦航没动,视线静静落在这道疤痕上。
寂静的室内暗流涌动。
陈梓嗓音哑得不成样子,声带像是被利器割裂。
“你怎么不去死”
秦航的肩背有一瞬间的紧绷,黑沉的眼底滑过一丝什么,可黑暗中,陈梓只能看见他的下半张脸。
秦航的唇很薄,冰凉的抿紧,就像他这个人一样,浑身上下都写满了冷漠。
倏然间,秦航握住了他的手,再往前一拉,温热的吻轻轻落到伤疤上。
陈梓眼瞳小幅度一缩,被吻的那只手臂发颤。
伤口并没有裂,但那日的疼痛再次涌入脑海。
尖锐的玻璃划破皮肤,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血液一沽一沽往外涌,直到身体被掏空,支撑不住倒在地上。
满地殷红的鲜血,狭小空气中漂浮的血腥味,跟他母亲死时的场景一模一样。
那双薄唇朝他袭来,手指摁开他的唇缝,甜滋滋的液体在齿间蔓延开。
唇上的伤口被牵扯,又溢出了丝丝血迹。
陈梓奋力推拒,双手却被一把握住,轻而易举地就禁锢在了头顶。
“你怎么不去死”
陈梓吼道,双腿猛蹬,眼神狠辣,胸口上下起伏,恨不得马上跳起来杀了他。
可秦航压在他身上纹丝不动,甚至一句话都没有说,就这样静静盯着他。
看着他歇斯底里的咆哮,嗓子喊破音,最后只能张着嘴发出微弱的气音。
陈梓大汗淋漓,大口喘息,手紧紧握成拳,潮热却又一寸寸腐蚀他的理智。
秦航始终保持缄默。
默默擦去他嘴角的血迹,默默拨开他凌乱的头发,默默抬手遮住他的双眼。
再在他锁骨处落下吻。
今夜海上下了大雨,海浪汹涌,海风肆袭,邮轮在浪尖起伏,陈梓艰难地睁开眼,窗外劈下的一道闪电映入他眼中。
无论是oga的发情期,还是aha的易感期,都是混乱不堪的。
在这几天,意志再坚定的人都会回到最原始的状态,一遍遍进行让种族延续的伟大事业。
陈梓醒来时房间没人,他艰难地撑起身,看着陌生又熟悉的房间发怔。
他身体已经被仔细清洗过,套了一件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