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爸想吃怎么吃不着”刘菊花心疼儿子,也心疼在外地的孙子跟儿媳妇“我在老家想吃就买了,你在外头能吃上一口不容易。”
“行行行,您说怎么样都行。”
“我当初就说了,你毕业以后回咱们新都来,我跟你爸随便内退一个,让个岗位给她,偏娜娜不同意,不是我说你,什么事儿都能听她的”刘菊花叹了一口气“烟草这个行业,以后想进还进不了了,等我退休了,这个职位就白瞎,都便宜别人了,回头你好好跟娜娜说说,咱们新都哪里不好了,好赖也是个省会,趁着你爸爸现在还在位子上,你回来还能得个好岗位,我可听说了,集团上头今年也要招几个岗位。”
她知道娜娜一直闹着要出国,去什么日本美国的,为了这事没少跟儿子闹。
张让自己是哥警察,这些年在外头也做出来些成绩,平调回来就行。
也就是儿媳妇娜娜的工作需要安排,刘菊花现在在卷烟厂的工会,做的工作也轻松,待遇却是不错的,她现在身份是干部,但也快要到退休的年级,眼看着自己退休了以后,岗位也就流出去了,刘菊花的心情就不那么美好了。
这话她说了多少字,张让的父亲现在在位子上也能使上力,娜娜如果这个时候回来,肯定能安排上不错的岗位。
但儿媳妇就是舍不得离开大城市,宁可进了个快破产的单位,也不愿意来卷烟厂,刘菊花心里都堵得慌,早知道多生个孩子就好了,别人家有几个孩子的,为了接班的事能打破头,哪有这样的糟心事。
如果有早知道,就不让儿子去那么远的地方读书。
结果儿媳妇嫌弃这边,一次都不肯来,每年她都是大红包打过去,红包招收不误,别的面子却是一点都不肯给的,孙子更是想见都见不着,上回孙子回来,也就只让他在家住了三天。
往年儿媳妇不让带腊肉过去,今年她就非要带上腊肉,凭什么要她儿子什么都听那家人的。
张让不好跟母亲硬来,他做事喜欢自己出主意。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从里头翻东西,翻到最底下张放的手一顿。
在塑料袋的最下层,有一把钥匙,钥匙上还系了个红绳子,应该是人家家里的大门钥匙。
“妈,下头这串钥匙是你的吗”
“不是。”刘菊花说。
刘菊花仔细想想,想起那女人的肉都是在后面的框子里拿出来的,她这一股脑的倒出来了,说不定把钥匙也一起倒了出来,她人心肠善良,碰到这种事首先不是想到多麻烦自己,而是想到人家没钥匙回家该多不方便,干脆一把就把钥匙塞到她儿子手里头。
“小子,那女人还没走远,你骑摩托车去追一截。”
“我都没见过。”张让就更无语了,一想到他妈那为人,他不去他妈就能亲自走一遭“算了,我去。”
刘菊花大手一挥“这大冷天的,骑着自行车走不快,后头的车架上还装着两个框子。”
她又回忆了一下“头上带着黑色的围巾裹住脑袋,车子是黑色的永久牌,去吧儿子。”
张让无奈,赶紧回屋里取了件厚厚的棉衣裹上,出来的时候又看他妈跟护着小鸡崽子一样,用围巾狠狠地包住了他的耳朵和脖子,见张让带了皮手套,就往楼下去了。
张让出了门就觉得很冷,这会儿车少,他一出去就看到了自行车辙,于是加速跟着车辙印走,走了一段路却是往县城方向去的。
他心中疑惑,这卖腊肉的不是农村来的吗,怎么卖完了东西反而往县城去了,想到这张让的职业病犯了,干脆顺着那个自行车的方向,走了一大截路,最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