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还真在这一刀下面啊”
斜切的截面,如先前那两刀般,刚好露出玉肉,没有伤到它一星半点。
“嘶她还真有两把刷子”
“牛啊这是运气还是实力啊怎么会连连说准切面呢”
“老六,我就说你小瞧人家姑娘了吧看这切的多准啊”
“是飘花诶还要接着切么”
面对周围人的议论纷纷,阎月清风轻云淡,对着石头再比划了两条线“从这里切。”
陈老师傅对她的话深信不疑,简单画线后,直接上了机器。
“这两刀又是什么说法我咋看不明白了”
“她想切个正方形嘛”
“我靠切出来了又是玉肉”
“还是飘花从绿变蓝了欸这颜色真好看”
陈老师傅切石多年,还是头一回遇到雇主如此慧眼决断的
连忙把石头递了过去,像是个兴奋等待老师布置任务的孩子“阎小姐,下一刀怎么切”
阎月清接过,将石头竖了起来“这里和这里,再切两刀。”
“嘶她的意思,是要切横面了我突然有個大胆的想法”
“先切出一个大概的方形模样,再转过来切横面,她是想直接切成小板子掏手镯”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那抹蓝绿如果浸色很深,里面能有一大片的话,还真能取个镯子出来。”
“这块石头也不大,不像那种大板子方便取货。能勉强掏一只手镯都够呛,更何况是这么切我看小姑娘比划的线,除非玉肉在里面长得十分完整,否则有裂有纹都会影响镯子品质”
大家对阎月清的判断,再一次产生了怀疑。
毕竟,在玉石界,最贵的饰品便是出镯子
但镯子可不好出啊,棉、裂、纹,稍微多长一点都会让整只镯子掉价。
许多做工精益的老师傅,会通过倒角等方式,将细碎的瑕疵去掉,尽量保证玉的完美。可以说,一件玉石作品在起货前,无论是在石头里还是被剖成了板,都有许多的不确定性。
大家只能在选原材料的时候,尽量避开那些会让人头疼的瑕疵
然阎月清选的这块石头,刚好一个成人拳头大小,就算切的好,也只能勉强掏出一只镯子的大小。
没切开之前,谁知道里面是怎么长的
万一一刀下去,飘花的色不再往里入了,而是白花花的一片石头,那就亏的不行了
所以啊,很多赌石的人,在开窗见到颜色和种水后,会考虑是直接卖给别人去承担风险,还是自己狠心一波接着切
一刀穷,一刀富,一刀住别墅,一刀穿麻裤。
每一刀都有无限的可能
众人明显不太看好阎月清的决策。
不过,到底是人家自己的石头,无论切涨还是切赔,他们无非看个热闹罢了。
陈老师傅已经兴冲冲地将石头架上机器了。
相比之前的小心翼翼,他现在切石头的速度又快又准,瞄好下刀根本不带犹豫
一刀下去,漂亮迷人的飘花晃入人眼。
“我靠这石头皮薄馅大啊飘花进的这么满”
“太漂亮了只等着另外一刀切出来,如果还是浸了色,那就大涨了啊”
“这块石头多少钱”
“我昨天问过,一万块那会儿想了想,不愿在这种小石头上下功夫,结果被这小姑娘赌赢了”
“第二刀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