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旁的顾云亭听到这话,只觉得一口恶气堵在自己喉咙口里没上来,指着李夫人大骂道“你这长舌妇我们府门的事,与你何干”
李夫人被骂的脸色煞白,又不好还口,只能憋着一口气忍着。
怎么顾云亭被捉,挨骂的却是她啊
盛枝意却根本不管这些,她当着所有人的面儿一挥手,道“来人,将顾云亭的所有东西都丢出府门去,再把外头的匾额给我换了,换成盛府。”
顾府的院子早些年是盛枝意的陪嫁,虽然挂着“顾府”的名,但实际上是盛枝意名下的,她完全可以将顾云亭赶出去。
她手底下的丫鬟小厮们立刻开始做这一过程要持续很长时间。
四周的一些宾客们有些识相的已经开始告辞了,有些不识相的还抻着脖子在看,想再看出来一点热闹来,但盛枝意也不赶他们,反正丢人的也不是她。
至于李夫人,早就在顾云亭骂她之后飞快告辞了今日之后,她必定是要背一些挑拨离间、搬弄是非的名声了。
但李夫人也很冤枉啊谁知道盛枝意她真的发疯啊
一时间,整个花园内人间百态尽显。
顾府的花园这场戏起码要唱上一两个时辰,他们热热闹闹的吵起来的时候,燕惊尘就端着酒杯,站在一颗梅花树下,远远地眯着眼睛看。
树多人杂,影繁鬓复,人群中的盛枝意似是刚打完一场胜仗,被一群丫鬟嬷嬷簇拥着,高高昂着下颌,冷眼巡视着四周。
她是那样美,眼尾向上挑着,红艳艳的唇勾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风情含在眉间,秾艳一枝千重丽,引人窥探,玉带裹着她圆润的腰肢,衣襟束着她饱满的胸膛,似是枝头海棠,艳而不俗。
燕惊尘一瞧见她,便再也瞧不下这世间万物,芸芸旁人。
他在北典府司中浸淫多日,自然瞧得出来今日的事情多有巧合,必是有人精心设计而过的,而设计的人,唯独盛枝意一人而已。
这样一想,昨夜盛枝意得来他的证据,却并未有任何异动的事是因为盛枝意早就知道了。
她甚至早就开始着手报复了。
倒是他沉不住气,得来了一点辛密,便忍不住在她面前卖弄。
想到此事,燕惊尘微微有些耳垂发燥。
没什么大碍的。
燕惊尘在心底里安慰自己,盛枝意未必知道是他送的。
但是他还是难免羞臊。
这点臊顺着他的耳垂往下烧,烧着他的胸膛,烧着他的腰腹,烧着他那些不能为人道也得欲念,烧的他呼吸灼热。
顾云亭被她休弃了,那现在,盛枝意便是没有夫君的人了。
只这样一想,他就觉得心口滚热。
他最后瞧了一眼盛枝意后,便悄无声息的退下去了。
燕惊尘离开时,盛枝意心有灵犀般回头一望。
她知道燕惊尘来了,但是今日的事情太繁忙,每一件事都是她精心操持过的,她瞧着一直未曾离开宴会,实际上一颗心分成八瓣儿来,因此一直都没有去关注过燕惊尘。
直到此刻,她完全忙完后,一转头,便只瞧见燕惊尘的背影。
她轻而易举的在人群中瞧见了他的背影,高大,挺拔,被冬日的曦光一照,有一种奇特的暖意。
转瞬间,燕惊尘便消失在了花园中,而府内的客人们也逐渐告离,府内只剩下了盛枝意和顾家人。
顾云亭手握着盛枝意给他的休书,面色惨白,眼眸赤红的与盛枝意道“枝意,我都是被陷害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