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仪态吗”
“没有。”班特坚定的摇头。“王从未失态。”
“那么,你没有罪。”赛特缓缓的道,他挥了挥手,“好了,退下吧。”
沙石托在少年的膝盖上,朝上方用力,硬生生的让少年站了起来。
“那么,请让我与王一同忍受伤痛的折磨。”
只见少年从大腿侧抽出固定其中的匕首,银辉伴着热液溅起在空中,一道深长的伤痕从臂肘内侧一直延伸到手腕处,裹藏在皮肉中的白骨伴着红络隐隐若现。
一声惨叫贯与天际,沙漠神面色变的冰冷,怒意翻涌在心间,他站起身,一脚踩在少年人的胸上。
“谁让你自作主张的你好大的胆子。”
“属下属下要与王同甘共苦。”少年眉头紧锁,痛楚使他面色苍白,冷汗冒在额间,“即便您对属下不满,能死与您的手中是属下的荣幸,巴达里誓与王共存。”
少年人目光坚定,一改嬉笑的作风,与平日判若两人。
“您是我们的王啊,我们当然会与您共进退。”
忠贞之声此起彼伏,他的战士大笑着畅言自己的忠心。
兵刃击打在一起发出金属震颤的响声,浩浩荡荡的战马马蹄声凌乱无比,赛特的脸色隐隐发青,头痛剧烈。
实在是不应该,在幽暗的无尽中他几乎快把他的记忆都翻烂了,那封棺之作更是反复观赏,而其他的记忆在闲暇之余也翻了又翻。
他的记忆向来很好的。
可他翻的也仅仅是他记得的记忆,幼时的记忆因为不喜已经藏了起来,几乎渐渐淡忘了,只是他与战士们的记忆为何也被搅浑在了厚重的大漠之中
大风刮过大漠,卷起一层连着一层的沙石,无数的尸骨,甲胄从无情的沙石中若隐若现。
那是他不愿回想的记忆,被他丢进了深渊,加上了枷锁后封藏起来的不堪。
我们与您共进退。
赛特收回踩在侍从班特身上的脚,他的目光悠远,他看着班特,看着少年眼中倒影着的自己。
“你不能死在我的手中。”赛特拽起倒地的少年,“这是命令,你必须给我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