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天界的话本子都是对神的美化,对世人的玩弄,怎么就信了上面对黎京安的描述,片面的简单的去看待身边的人
那话本子连韩战先的通房丫头都不敢写进去,到底几分真几分假又有谁知道呢
所以,真的吗
前世韩战先和纪青黛当真这么情比金坚吗
两个人最后当真过得有那么幸福吗
她怎么就和那些高高在上的神一样,如此傲慢,又高高在上毫无同理心
明明大家都同为凡人,她却自持清醒,对着挣扎在命运沉浮中的同类,无视她们的痛苦,无视她们的困厄,无视她们的悲愤与无奈,只用偏见看待她们复杂的一生和感情,冷漠轻视,冷眼旁观,再肆意贬低,批判。
人啊。
难道同为凡人,不应该对同类怀有更深的怜悯吗
如果她也同样冷漠,那么和那些口口声声说着守护三界众生,神爱世人,却又将世人当作可以随意被牺牲,被献祭,被责难,被侮辱的存在的神有什么区别
她也曾被逼到无路可走啊。
“你想拼一个公道吗”
梨落敲开黎京安的闺房,和她隔着半开的门,面对面。
“什么意思”黎京安问。
“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重建将军府的荣光。你敢赌吗”
黎京安警惕地看着梨落,许久,直到确定她的眼神真诚而坚定,这才问道“什么办法”
“把我献给皇上。”
次日一大早,李渡风轻而易举就在茶楼找到了纪青黛。
很简单,因为这是当初他和纪青黛落崖后常来的地方,也是唯一一个透过二楼窗户便可看见伯侯府的地方。
“纪姐姐。”
李渡风来到纪青黛面前,“瑜花被世子打了板子,发烧了,快死了,你能不能求求世子找个大夫给她看看。”
“李渡风,你和我都是枉夕山出来的,还有过患难,也算得上朋友了吧”
纪青黛充满怨念地看着李渡风,“她给我丈夫下药,偷偷爬床,还借机上位,这种心机婊子,你居然给她求情”
“她,她哎呀”
李渡风不知道怎么说。
就这事,他感觉很复杂,复杂到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这事是做得上不得台面,令人鄙夷。”李渡风说“但是,她只是不懂事,她也有苦衷的。”
“她有苦衷,她好好的一个人,能有什么苦衷。”
“瑜花瑜花是贱籍,她就是怕被卖了,只要你和世子说,以后不卖她,就让她在伯侯府厨房做个丫鬟,她可以保证以后好好伺候你和世子,绝对不生二心。”
“是贱籍又怎么样”纪青黛一想到自己推开门就看见瑜花衣衫不整地和世子拉拉扯扯,整颗心都绞着痛,“天下草根英雄那么多,
她完全可以凭自己的本事挣个前程啊。她爬床还不是只想着走捷径,过好日子。她有今天的一切都是她活该,是她不安分,又好逸恶劳,不想着走正道好好努力,只想着攀龙附凤。这种奴婢不打死,只发卖都算是便宜她了,你还让我留着她”
李渡风听不下去了。
“纪姐姐。”李渡风问“当年你被花神显灵说你是妖孽转世,全村子里的人都躲着你,你和你父亲被逼无奈搬到村子边沿住,纪叔叔在纪婶子死后,常常酗酒,对你非打即骂,当时你跑不掉,走不了,你怎么不光明正大地靠自己的双手给自己挣个前程,要靠男人”
“我怎么不给自己挣个前程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