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当中的景色快速切换,维克多弗里斯坐在报告厅的座位上,看着讲台上的教授面貌不断变化他的面容不再年轻,身边多了一位名为阿达奥古斯塔的帮手,两人共同奋斗过一段时间,研究进度却始终晦涩不明;再后来这位可敬的女士也因病去世,他又一个人在这条孤绝的道路上坚持了二十年。
甚至,就在他已经变成了一位耄耋老人,口齿不清无法言语的时候,他都没有停止自己对于差分机的研究。
讲台上像是一场由真人出演的幻灯片,维克多的座椅更像是观看他人生的观众席。这些对于差分机的探索并非全无作用,现代计算机理论当中,他所发明的编程语言和分区理念为后世的计算机软硬件发展奠定了根基,人们认可他的成果,甚至认为他的探索已经超越了时代。
然而,然而,即便如此,即便对整个世界带来了卓绝的贡献,他个人的研究却仍旧失败了。
英国政府宣布断绝了对于他的资助,同行们也都纷纷出言讥讽,他将整段人生近六十年的时间花在一条“看不到未来的错误道路上”,只能将全部的图纸和部分零件收入博物馆当中由于差分机的体积太过庞大,许多精细备件得以流入收藏,维克多自己所获取的圣遗物就是通过类似途径。
看着眼前口齿不清却仍旧坚持着想要向周围人表达些什么的顽固老人,身为现代人且曾经混迹学术界的维克多弗里斯很清楚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二十多套设计方案,五十万张零件图纸,无数的细小零件和配件,以及多年始终如一的坚守。他怀着自己的不甘愿咽了气,而就在他溘然长逝的第六年,用电器储存声音的留声机就已经悄然问世。
世界的发展方向,悄无声息地发生了变化。
他死在新时代黎明到来的前夜,而属于蒸汽动力构筑的那个世界终究只不过是小说或奇幻作品当中偶然出现的幻想。
“从抑止之轮被召唤而来的英灵,有时候并非会完全遵循生前的面貌。”
并非那个站在讲台上意气风发的年轻人,出现在维克多弗里斯面前的,是身高超过两米五的钢铁巨兽。他的身躯被隐藏在钢
铁构筑的蒸汽机关当中,整个人被抽象和升格为了新的概念,机械铠甲之内并非是人类的身体,而是化作了某种被称作是“固有结界”的空间概念。
在这一刻,维克多,或者说“急冻人”,难得萌生出了些许想要叹气的冲动aster和servant往往存在相性方面的契合,而披在急冻铠甲之下的自己,某种意义上也已经踏上了一条无法窥见希望的不归之路。
还好,有圣杯战争。
你想要向圣杯许下什么愿望
文斯芬克尔大桥上,caster查尔斯巴贝奇沉默地伫立在一片废墟之上,突然回想起他和自己这位aster之间的简短对话。
召唤出自己的男人同样也是一位科研人员,是一名杰出的低温学家,说实话,这并不令他感到有多么奇怪圣杯总会吸引相性相似的人缔结契约,能把他喊出来的人总不至于会是个文盲。
对方将自己包裹在怪异的盔甲当中,就和自己藏在蒸汽机械构筑的礼装之下一样。第一次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男人沉默了片刻,说,他想要依靠圣杯的力量来治好自己身患重病的妻子。
这是一个很普通、很简单、出现在童话当中甚至写不了几页纸的故事男人的妻子身患绝症,在百般求医无法之后,他决心将自己的妻子冰冻,并且期待有朝一日能够寻找到治愈对方的方法。
被召唤现界的从者往往会获取与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