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总是跑得飞快,喜欢在家里乱蹦乱窜,会修建让自己跑得更快更通畅的道路,生气的时候打人相当凶。
当然,并不痛。
比如现在,它发现向云来正在检索“银狐”。
“我只是在查它既然这么黑,为什么叫银狐。”象鼩单手揪着向云来的头发荡秋千,向云来只好歪着头看电脑,“不关我事啊,是它主动的。尾巴都递到我手里了,我怎么好拒绝啊”
妹妹向榕揉着眼睛从楼上走了下来。她今年高三,平日住校,今天刚结束模拟考,又是周末,可以回家休息。向云来本不想吵醒她,正要道歉,却眼看着向榕眉毛竖了起来“回这么晚,又去任东阳家了”
向榕对任东阳与向云来谈恋爱一直都很不满。向云来解释“我在他家吃晚饭而已,吃完就回来了。路上处理了一个哨兵精神体袭击别人的事儿。”
向榕走过来,顺手捞起象鼩,把鼻子埋进它的绒毛里深吸“你是个臭臭”
向云来“骂我好了,别骂它。它听不懂,待会儿又要哭了。”
但象鼩在向榕手里跑圈,眯起眼睛咔咔笑。向榕把它放到桌上,认真说“哥,我今天给你算了一卦,你有大难。”
向云来“什么大难大什么难”
向榕说不清“大难”的具体内容,向云来知道她喜欢搞玄学,但一知半解,很不靠谱,于是根本没放在心上。看到破碎的手机时,他心头一亮原来如此今天一直莫名其妙地天降横财,是上天在补偿他的手机他抱头懊恼“地底人还我钱”
面对熟悉的人,他话变得多起来,巨细无遗地跟妹妹讲今天发生的事情。
正跟向榕描述银狐的模样,他忽然看见象鼩正趴在一个相当华丽的手表上,用刚刚揪下来的头发编辫子。
手表是隋郁赔他的那只,不知何时被象鼩从羽绒服口袋里翻了出来。他忙把象鼩弹开,幸好精神体几乎没有重量,手表安然无恙。
当时在街上,他没有细看,此时才发现这个“2000元”的手表无论做工还是设计都太过于精美了。被无数闪烁钻石包围的银白色表盘大致分作上下两部分,上半部分有7个蓝色的阿拉伯数字,1、2、3及9、10、11、12,下半部分是一个占据表盘二分之一空间的椭圆形星相图,星相图里还有一个月相图,正随着时间的变化缓慢移动。
“有点意思。”向云来说,“现在的表越做越漂亮了。”
向榕也凑过来看“任东阳给你啊那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向云来“别人明天要来拿的。”
向榕“谁我认识吗”
向云来“今天刚见面的帅哥。”
向榕啧啧摇头,边喝向云来剩下的面汤,边查询手表的价格。
象鼩跳到向榕怀里,用头发编成的辫子挠她手臂痒痒。它边挠边眯眼笑着,忽然被温热的面汤兜头浇得湿透。
象鼩呆了,端着碗的向榕也呆了。
这只月相表,售价42万。
“他是傻的吧”向榕大喊。
象鼩披着满身碎面和面汤,蹦上桌面,刚朝月相表跳起,立刻被向云来凌空捞进手里。
“别乱来,我的祖宗” 向云来吼完又敷衍地亲它两口,“乖宝,不是骂你啊,我是说这手表是祖宗它比我们全副身家都要贵。”
贵得向云来不知道怎么处理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