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鄂司(2/3)
属安心。可这与他想找一个引子,来尽快解决此事,并不冲突。

    他薛弼就是那个引子,是千金买马骨的马骨。

    岳飞将他重新调回宣抚司,正是为了告诉王贵诸人,自己连他与秦桧结好都不在乎,更不至于追究其他人迫不得已下对张俊秦桧的投诚。

    想清楚关窍,薛弼悬着的心放下来,叹息道“下官非是局促,实是无颜见相公。”

    他说了两句,索性振衣跪下,声音颤抖起来“相公从前引下官为心腹,恩深义重,实难相报,可下官有负相公”说着说着,如同情难自抑一般挤出两行清泪,仿佛哽咽不能语。

    “下官辜负相公信重请相公治罪”

    薛弼唱作俱佳,只把自己形容的椎心泣血、悔恨难当,仿佛恨不得以死来向岳飞请罪一般。

    朱芾是个正经文官,冷眼看薛弼豁出一张老脸表演,怪道这样的人能左右逢源。

    岳飞何尝不知自己这位心腹,根本没有几分真心。可人只要得用就成,他自然不会计较其他,于是将薛弼扶起来,亲手替他揩去面上的泪痕。

    “直老何出此言当时的情形何其严酷反抗亦是牺牲而已,保全己身以图长久,不过人之常情罢了。”

    岳飞指着槛外的长江,叹息道“人生在世,便如江上的轻舟,处处是风浪,又哪能处处计较”

    薛弼是做戏,岳飞却句句诚恳,王贵原本还有些犹豫,此时如同受到某种感召一般,也一样跪下请罪。只是他到底没有复杂的心机,想什么说什么,作为一个正常人,话语里不免有为自己开脱的意味。

    “宣抚相公,末将本没听张俊那些挑拨离间的鬼话,只是他以家人相胁,末将”王贵想起当日内心的撕扯,压抑已久的痛苦再次涌上心头,忍不住红了眼圈。

    只是他与薛弼这般心中毫无波澜也要挤上三滴泪的不同,他并不愿被人看出自己的脆弱,强忍着把泪水收回,气力都用在这上头,自然再说不出话来。

    也不用他再说。有薛弼和王贵起头,董先姚政也跟在王贵身后,半是请罪半是辩解,杂乱地言语道。

    “诸位,”岳飞又扶起王贵,清了清嗓子道,“岳某方才说了,风波已经过去了,何必再计较如今正当为国家出力的时候,何不抛下这些小节,勠力同心为北伐计。”

    “相公说的极是”这次慷慨响应的是看热闹的牛皋。

    众人听他表态,也都反应过来,纷纷高声应和,一时南楼上呼声整天。

    “诸位若无要事,且先回去吧,”岳飞收起脸上的和煦,肃然扫视了一眼众人,“明日岳某到营中升帐,若有军纪不肃者,仔细军法处置。”

    他语气严厉,恢复了在军中沉鸷的模样。虽只寥寥几句警告,但无人敢当做耳旁风,各自往营中检视去了。

    唯有王贵依旧心绪不宁,亦步亦趋地跟着岳飞下了南楼,大有随他回宣抚司的意思。

    岳飞哭笑不得,随意拿马鞭戳了戳他的肩膀,无奈道“张俊威胁过你什么,我都知道。过去的事,别费神想了,好生做事。”

    王贵沉默了一会儿,似憋着许多话要与他说,最终还是只拱手应了声“是”,便折返方向告辞了。

    宣抚司内,岳飞的夫人李孝娥自接到丈夫的任命后,就带着孩子从庐山过来,到的比岳飞还早几日。如今刚把内衙收拾干净,便得知岳飞进城的消息,与几个孩子倚着门张望着。

    “大哥去哪儿了”九岁的女儿岳安娘跑的最欢,父亲下狱的阴影已经从小孩子心中消散殆尽,此时她满心里都是会带礼物回来的自家大哥怎么不见了。

    “我让他再去临安复命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