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片很浓很深的紫色空间,除此之外只有她脚下的银灰色小路蜿蜒曲折,而小路的尽头则是一扇略显破旧的白色大门。
门很高,最起码三米往上,绘制着繁复的金色花纹,门上还挂着一把小臂长的金色钥匙。
景秀先看向背后,什么都没有,她似乎是很突兀的出现在这条银灰色小路的,没有犹豫就准备抬脚跨出第一步,下一秒景秀顿住脸上先是惊讶然后变成惊喜。
她低头翻看自己拎在手里,上头还帮着红色丝带的手杖,接着动动胳膊和腿左三圈右三圈,最后甚至小小的在银色小路上蹦跶了两下。
“哈”笑声虽然克制而短促,但是快乐狂喜却是真实的。
无比的轻松,浑身舒畅,没有一丝一毫的压力,不但如此就连手中十来斤的手杖都轻飘飘的,就和现实中她拿着一根簪子差不多。
景秀的嘴角几乎要咧到耳后根,压抑不住兴奋朝着银灰色小路尽头的那扇大门飞奔,白色的丝袜踩在小路上,身体四肢是如此的轻盈,就像是要飞起来一样,每一次脚尖落地都像是雨水打在荷叶上,可以毫不费力弹起。
至于入梦前想到的没穿鞋这事儿早就忘记了。
别问,问就是不重要
景秀忍了又忍最后没忍住,一边跑一边笑了起来,不是克制的,无声的,矜持浅笑。而是放肆的,欢快的,开怀大笑
洒下一串快活的笑声,景秀脸不红气不喘地来到破旧的白色大门之前,只停顿了一下将手里的手杖换到左手,然后伸出右手坚定地握住了金色的钥匙让她看一看,这门后是不是就是她梦里的世界
正想试探着扭动钥匙,大门和钥匙却在景秀握住钥匙之后以极快的速度开始扭曲变形,或者说扭曲的并不是门和钥匙,而是那一小片空间。
短短两三秒囊括着门和钥匙的空间就彻底扭成了螺旋状,紧接着这些螺旋无声紧缩消失在她的右手中。
景秀的右手则仿佛被烫了一下,酥酥麻麻的感觉一直顺着右手往上直接窜到眉心,然后还不让她深究到底怎么回事儿,脚下一空,整个身体一顿之后往下砸落。
“啊”景秀划拉着四肢,眼前闪过一片色彩斑斓光怪陆离,无数线条光点纠缠着,景秀从中落下,有无数一闪而逝的碎片略过,好像看见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有看见。
就这样下落了半分钟,景秀都闭上嘴不叫了,一直闪烁纷乱的光线突然一暗然后统一色调。
景秀下意识抬眼,就见自己眼前的暗色被什么东西扭曲撕裂开,下一瞬带着植物苦涩的液体兜头糊了她一脸。
景秀是头朝下的姿势,一时也没看清楚被撕裂的是什东西,只是反射的抹把脸再睁眼,谁知就和一个巨大的黑兮兮的长满獠牙锯齿,有着两个猩红色大眼珠子,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脑袋来了个面对面双向奔赴。
眼看着就要直接贴脸了,景秀的双眼也瞪到了最大,大大的黑眼珠紧缩就差要掉出来了,可想而知此时此刻她的惊骇。
大概是人到了极限情况下的自保机制起了作用,景秀脑子没有反应过来,但是她的身体率先给出了反应。
握着手杖的左手举起,然后是右手握紧左手,夹杂着坠落的的力量,景秀双手用力,毫无阻碍的把手杖前端大约一米二的实心不锈钢杖身插进了那对猩红双眼的正中间。
叽嘶怪异刺耳的嘶吼在耳边炸响,景秀整个脑子都嗡了一下。
而因为之前的她被不明液体兜了一脸,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