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提出过离婚了，这三个月的时间也是妥协的产物，不管他是否会改变离婚的主意，起码他现在还不想要孩子，只是陈之意的状态，有些令人担心。
抿了抿唇，他没接话，声音柔和的轻声问。
“之意，发生了什么事吗”
他应该早些问出口的，应该早些察觉到陈之意的不对劲后及时关心。
陈之意对他一直很好，可他只顾着享受，却忽视了陈之意温和皮相下承受的种种压力。
他们现在还是夫妻，理应互相关怀，同渡难关。
念及此，他的心里很不好受，认真道。
“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之意，你跟我说一说，好不好”
陈之意看着他，半晌都没说话。
藏在心底的秘密太多了，都与席闵有关。
席闵根本就不知道他的手有多脏，心有多黑，为了一己私欲可以有多冷酷，居然还可以用这样清澈柔软的目光看着他，要帮他分担痛苦。
可一旦他知道了，肯定会憎恨自己的。
微微颤抖的指节抚上席闵的眼睛，珍惜的摩挲着，席闵不明所以的看着他，疑惑的神情近乎天真。
陈之意闭了闭眼，最后还是选择吐露出不会让席闵起疑心的一件事。
“闵闵，还记得当时我说为你准备的生日礼物吗”
席闵怔了怔，想起来那次陈之意去参加会议前的确跟自己说，在生日那天会送他一份惊喜。
可后来陈之意没能及时赶回来，而他也被章桉拐去了章家，之后陈之意回来了却也没提起过亏欠的礼物。
席闵并不在意这些形式，便也没有主动问，现在听他重新说起，便点了点头。
“我记得。”
“那时我准备的礼物，是全新的aha身份。”
席闵错愕的睁开了眼。
他反应了一会儿，想起来陈之意以前说起正在研究的ao转换实验，而自己正是因为误食了珍贵的药剂才会变成oga。
陈之意这样说，他才想到陈之意这个beta其实也可以通过同样的方式转换成aha。
只是看到陈之意异乎寻常的平静与黯淡的神色，席闵发觉，事情恐怕并不顺利。
果然，陈之意又缓缓说。
“你说你喜欢海风的味道，所以我打算将海风调制成我的信息素。”
“beta转换成oga和转换成aha的药剂是完全不同的，后者的更为复杂，所以我申请了内部的名单，成为实验对象。”
“但是，我被判定为不合格。”
席闵不明白不合格的意思，可陈之意说出这个结果时的神色很是伤感，又带着显而易见的失魂落魄，仿佛这个轻飘飘的结果对陈之意意义重大，将他唯一的希望都给堵死了。
连席闵的心情也沉重许多，怕惊醒他似的，声音放得很轻。
“不合格是什么意思”
陈之意将头靠近了些，抵着他的额头，空荡荡的身躯要从他身上汲取支撑下去的力量。
而后，他苦笑一声，低低的回答。
“我的后颈受过伤，组织已经遭到了破坏，转换药剂在我身上没用。”
“闵闵，我这辈子都不能成为aha了。”
第80章
陈之意是陈妤从福利院里领养的孩子，懂事乖巧，温和守礼，福利院里的人没有一个不喜欢他的，只是他是最普通的b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