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是的,怎么问这个啦”
“以后值班让他陪着你,我给他工资每个月加三千,他不同意就让他来校长办公室跟我聊一下。”林武德在某些时候深谙以钱服人的道理。
冯涂答应了,按他对史涛性格的了解,他大概会欣然接受。
果不其然,当告诉好兄弟这件事时,史涛好像被突然掉下来的金馅饼砸糊涂了,表情忠诚得像巴黎向他们的拿破仑皇帝宣誓那样,抱拳道“公若不弃,布愿拜为义父”
差点没把涂涂笑死。
刚好,今天是周一,冯涂第一次加入校队巡逻。
随着夏天的脚步一天天走来,天也黑得越来越晚,等六点放学了太阳都不会完全沉下去,
冯涂看着教室后面做工非常精致的挂钟,期待放学后的“课外活动”。
与此同时,古董街180号照常开张,冯年认认真真地打扫铺子、招待客人,即使周一门可罗雀,即使夕阳西下,街上快没什么人了。
二楼依旧紧闭着,
作为一个看起来正值青壮年的男人,霄阙似乎有着不符合年纪的睡眠需求,一般来说对身体健康的男子睡上时绝对够了,即使贪睡的涂涂最多也只能睡到十小时,再久晚上就该睁眼到天亮了。
但霄阙一天一半时间都可以闭眼在床上,甚至不玩手机。在冯涂搬进来前他雷打不动得睡到12点,搬进来后,每天冯涂出门上班男人就会短暂地醒一会,等人走后继续雷打不动得睡到12点,淡定错过每天的早餐。
虽然相处才短短一星期,就涂涂的观察看来,霄哥给他的感觉并不像单纯的嗜睡,更接近于闭目养神,好似医院里大病后在恢复气力的病人一样。
在跟冯年偷偷讨论的时候,后者做出一个相当夸张的表情,难以置信地反驳“霄仙长哪里看上去像要恢复身体的样子我看他能单手把我的项上人头拧下来给你当球踢。”这话倒是没错。
不过当球踢就当球踢,什么叫给我当球踢呢,听起来gaygay的。当时的冯涂还给了冯年一个相当傲娇的表情,宣称霄仙长并没有区别对待大家,那只是冯年的错觉,禁止一切脑补。
无论如何,春意盎然的上午,霄仙长还是没能爬起来,而是下午醒后坐到了他钟爱的窗边摇椅上,泛着暗蓝的冷漠眼眸扫过老街上的行人,不会为任何人停留。
事实上,这个在冯年眼里神秘威严至极的男子平常日子过得就像退休老干部,摇椅就是他的第二张床,下午会靠在上面研究一会手机,或者自己跟自己下一会围棋,再就是漫无目的地看着老街川流不息,
只有当某个背着包的清瘦的青年出现在街头,急匆匆地往180号跑的时候,那双蕴藏着深蓝的黑眸才会波动起来,甚至在阳光的照耀下泛出一点浅金色,某次冯年碰见的时候甚至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还说不区别对待,冯年心底好笑,如果涂涂不是男崽的话,冯年甚至都怀疑仙长瞧上自家弟弟了。
全职好保姆的冯年端着一杯泡好的顶级普洱走上二楼,恭敬地端到摇椅旁边的茶柜上,沉默着退下。
霄仙长很喜欢安静,只有涂涂在家的时候,180号才会热闹一些。还未等冯年离开,男人突然开口,
“冯年,把电视打开。”
“是。”冯年将二楼安装的85寸大电视打开,停留在某个经常放无脑恋爱剧的频道,这是霄仙长最近新找的乐子看肥皂爱情剧,可真见了鬼是不是。
大人物们的脑洞就是难懂,虽然只是打开这个频道当背景音,霄阙也几乎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