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自己能物理攻击到鬼物这件事,冯涂兴奋激动了一整个晚上,到后半夜才睡去,导致早上起来时萎靡不振、眼下青黑。
或许不是熬夜导致精神萎靡的,今天周一,上班吸人阳气。
洗漱完毕,涂涂站在床边跟自己仍留有余热的被窝告别,他昨晚咬咬牙还是没跟霄哥睡,自己都二十岁的青年人了,总跟另一个成年男人一起睡不方便,有点gaygay的,虽然他还没谈过恋爱,但他坚持嘴硬对男的没兴趣。
霄阙明面上没说什么,但是涂涂总觉得男人风平浪静的脸上多了点阴翳。
打住别想了别想了成天就想着他,还打不打工了上班就该断情绝爱冯涂狠狠摇了摇脑袋,两边的兔耳朵甩到脸上还蛮疼的呢。
他一凝神,默念道“收”
镜子里当即倒映出一个俊俏的西装人类青年,冯涂顺了顺头上翘起的头发,故意沉下脸来让自己看起来有气势点,他的脸部线条流畅而柔和,如果不摆架子是很难镇得住中学里半大丫头小子们的,
而且,冯涂扯出个邪魅狂狷的笑,今天可是有大事要做。
青年意气风发地拿起书包用来装那些该死的卷子还有电脑开门,他脸上的笑还没挂两秒就僵住了,一头银发的男人正斜倚在门外的柱子上,神色莫测。
冯涂的心立马虚了,但是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虚,总觉得自己像是个彻夜不归直到第二天清晨才偷偷摸摸赶回家的“小媳妇”。
不应该,他不能这么虚。
想着,他露出了个真诚的微笑,“早啊,霄哥。”
对面表情看不出喜怒的男人伸手到冯涂的眼前,眼神中闪过一抹蓝金色,
“啪。”然后在小家伙惴惴不安的眼神中打了个响指,把涂涂惊得一哆嗦。
“又不会把你吃了,慌什么。”霄阙嘴角翘起一个不太明显的弧度,语气恢复了正常“给你结了个印,即使露出耳朵也不会灵力泄露引来成群结队的渣滓。”
他没有立刻收回手,而是危险地盯着小兔子,突然摸到冯涂的脑测,将两个兔耳朵薅出来,狠狠蹂躏了几把。
“诶呦呦”青年被薅得直缩脖子,那大手撸在毛茸茸的耳朵上感觉很痒,但很有力,涂涂的兔耳朵很敏感,霄阙每次用力都会精准地传到他的大脑中,接着引起脊背阵阵颤栗。
收够了利息,霄阙又将软到不可思议的垂耳缩回去了,然后理了理冯涂翘起的毛毛,低语道“准时回家,有事打电话。”虽然他还没完全研究透彻手机的用法,但正常使用已经无障碍。
“知道了吗”手心温热的大手就那么有力地贴在脸侧,青年莹白色的脸颊肉被挤起来一点,渗出浅浅的粉色,冯涂涨红着脸点头。
然后总算被放了一马,社畜涂涂软着腿下了楼,看了眼手表然后连滚带爬地上车狂飙而去。
站在早上第一节课的讲台上,
冯涂此刻就像个阴云密布的魔药课教授,早上那点羞涩可爱属于正常人类的情绪早就灰飞烟灭了,现在是心情极度不佳的冯西弗勒斯斯内普涂,听起来挺像个德国人是不是。
“哪怕周五下午的最后一节课我就当堂演算过这个公式,仍然有人敢在随后的随堂测试卷子中把它写错,小姐们先生们,恕我直言,你们脖子上顶的是不是一颗巨怪的脑子”
冯涂圆眼怒瞪,死亡视线扫过每一个年轻的面庞,残忍地宣布
“下面,请几位把公式写错的上台重新推算一遍,不要让我请。”
都说了上班会助长怨气滋生的吧,要是冯涂在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