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涂招架不住那眼神,将视线移开一点,但又偷偷移回去,遮遮掩掩地回看他。
线条凌厉的脸型,威严而冷漠的眉眼,笔挺的鼻子,紧抿的浅色嘴唇。这个成年男子眉宇之间给人的压迫感远远超过他硬朗的外表带来的好感,使人难以靠近,难以对视,难以喜爱。可是
真他大爷的帅
别这么看着我呀,兔兔我,要脸红了呀
围观的几人好像察觉到了什么异常,一会看看高个子怔愣的表情,一会看看矮个子娇羞的脸蛋。
林兰心一横,一掌拍在儿子后背心提醒他,
“哦哦”冯涂条件反射,恭敬地躬身道“霄仙长您好,我叫冯涂,真的很感激,要麻烦您帮我看病了”
霄阙听见男孩的声音,如梦初醒,启唇道“冯涂”好似将这两个字碾碎在了舌尖,细细品味着。
涂涂听见名字从贵人的嘴里传出来,莫名感觉脊椎阵阵发麻,一股热气从腰间冲上了脑门,后腰和脑门两侧开始发痒,耳垂也红到滴血,男人醇厚的低音反复在心头单曲循环。
冯涂从来没听过有人能把自己的名字叫得这么这么缠绵。
不行,要缺氧了
就在青年张开嘴猛吸几口周边氧气的时刻,对面的罪魁祸首再度开口
“把他给我,你们要什么都可以。”
“啊”林兰和冯晓军呆滞地看着明显是对自己说话的仙长,cu过热到卡顿了
霄仙长在说什么给他给什么兔兔吗他要兔兔干什么
冯涂乍一听这话,被吓得呛了口水,一个人捂着嘴吭哧吭哧咳到满脸通红。
忽然,一只微凉的手搭在自己颈边,涂涂喉咙处异样的感觉立刻被抚平了,
可肌肤相贴的地方陡然升腾起一阵热意,涌向四肢百骸,连指尖的寒气都被彻底驱散了,
用人话说,冯涂现在浑身热得像只煮熟的虾子,连两个鼻孔往外出的都是“火星子”。
兔兔这个不争气的,这下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冯兵心里掂量着局势,虽然恩人说的话有点没听懂,但肯定没有拒绝帮忙的意思,也就是说他们还有希望
老人赶忙打圆场“仙长,咱们别站在门口谈,请去里面先坐下吧,小年去泡壶茶。”
“好嘞。”壮小伙迅速下楼,却不曾想门口的大佛瞧着二脸茫然的夫妻两人,闭了闭眼睛,换了个他们能接受的说法,
“冯涂的事我管到底,让他搬到我这里来。”说罢霄阙开门转身,在走进厅里之前又回过头来朝冯涂丢下一句,
“我保他长命百岁,一生无虞。”
在长辈们一连串叠声的感谢中,冯涂脸颊的热意褪去一些,亮亮的双眸直视着银发的男人,眼神中藏满了情绪,
好像一只被四处猎杀的小兔子,怯生生地看着他的强者,无声地问能不能躲进他的巢穴中暂避一会。
霄阙几不可见地颔首,等着他,
等到冯涂重新缩到了自己的羽翼下。
茶杯热气腾腾,若隐若现的茶香沁人心脾。
冯晓军和林兰从未想过事情能解决得如此顺利,都颇为激动得朝“大好人”霄仙长倾诉着这些年冯涂的种种状况,连带最近的护身镯子碎裂的事一并说了,还有伍道长预言的“活不过三十岁”。
看起来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的恩人此时居然听得颇为认真,淡漠的眼眸偶尔扫向对面神游的冯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