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紧张地看一眼裂开的雷击木,心中惴惴不安,不是说可以护到而立之年么
真出了鬼了。
平安地行使了三分钟,两人的心情渐渐缓了过来,但是第一次遭此大难的史涛还是处于不敢相信头脑空空的状态,他呆滞地看着后视镜,眼神发虚。
冯涂再怎么身经百战此刻也有些后怕,他强压下劫后余生漫上心口的酸涩和恐惧,深呼吸了几下。
再过五分钟就能到家了,今天吊死鬼和跳楼哥都出现了严重的异动,第三只车祸姐的情况不清楚,怎么办如果解决不了他怕是再也过不回正常人的生活了。
上一次是伍道长,这一次又有谁能救他小命呢
青年圆圆眼睛周围泛起薄红,但迅速被压了下去,心思百转千回却始终找不出头绪,只盼着早早回家。
副驾上缓了好久没说话的史涛慢慢地又剧烈颤抖起来,他表情绝望地拉了拉冯涂的袖口,与同伴对视一眼,然后心如死灰地朝后视镜看了看。
冯涂心跳骤停。
一颗长发的女人头颅不知何时卡在了车轮下面,死白的脸上有着染血的嘴唇,双眼怨毒地盯着车里的两人,那颗头卡得车子开起来一颤一颤的,轿车行使过的路面上糊出一道惨烈至极的血痕。
任何人看到这个场景都会崩溃地想自己是不是出车祸压死人了,
可冯涂和史涛此刻却异口同声道“完了。”
那女鬼以一个正常人类根本无法想象的姿势从扭曲的躯干中伸出一只手,扒上了轿车的后排车门。
“涛哥”冯涂崩溃地大叫“不能让它爬上来啊啊啊啊”
“把它踹下去把它踹下去啊啊啊”涂涂的喉咙差点没喊破,要不是他开着车自己都想扑过去踹死那鬼物。
“卧槽卧槽卧槽”史涛被吓到癫狂,拿着公文包手软脚软地翻滚到后座去,他纯粹是心理防线崩溃了人麻到什么都感觉不到了,满脑子想的都是绝对不让那死鬼上车。
否则他俩真的要打输生死局了
“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史涛怒吼一声推开松了保险的车门,闭着眼睛用公文包朝那死鬼脑壳上砸过去。
一阵冰冷到极致的冷意顺着包传上了自己胳膊,透心的凉意漫上心头,史涛的菊花一紧,脑袋上的头发一根根竖起来。
“啊啊啊给爷死啊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肾上腺素的效果让史涛犹如战神,伸着腿疯狂踹那颗鬼头。
只听“咕噜咕噜”的声响,一颗半连着身躯的脑袋从车边滚落下去,远远落到了旁边草丛中,车子顿时一轻,车速回到原来的水平。
“啪”车门死死关上,史涛气喘如牛汗如雨下,瘫在后座上犹如一具尸体。
冯涂汗湿了一后背,双手死死抓着方向盘,油门再度踩到底朝着前面的别墅区飞去。
只听尖锐的刹车声再次响起,冯涂喊了声“到了快进去”
两人连滚带爬地下了车,高大些的史涛软得跟泥似的,冯涂立马长腿一迈绕过去把史涛拖进了独栋的别墅内,凶狠到发泄似的砸上家门。
“嘭”厚重的门狠狠砸在一起,瞬间把两人和危险的外界隔离开来。
紧接着冯涂和史涛都瘫软在了地上,空旷的大厅里除了剧烈急促的呼吸声再没有其他声音了。
缓了起码十分钟,地上才有动静。
“他大爷的,你兔兔爹的家门进不来了吧,符咒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