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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得冷笑一声,揉揉大儿子的头“我还指望你将来成大艺术家,现在还没有成什么家,别让你爸你妈满怀希望着一路攀上高峰,然后你再把我们两口子从天上,啪,扔下来了”

    孟小北愧疚地低头“不会不会。”

    少棠后来临走多嘴解释了一句,小北当时是去做什么。公安来这边抓捕,孟小北帮街上录像厅里那一对表兄弟逃了,送上长途车。

    孟建民愣住,端详小北,对这儿子简直要刮目相看。

    当时各种小道消息,都讲南方一些官员、有背景的社会知名人士,帮助通缉名单上的人跑路香港,逃脱追捕。

    孟建民对孟小北伸了个大拇指“我儿子有种,讲义气,这事做得像个爷们儿。”

    整个高三学年两个儿子的家长会,都是孟建民亲自去学校报道。有时两个班的家长会时间撞车,他就给孟小北听半小时,再给孟小京听半小时,会后再找老师单独请教。

    六月份之后,家长见天跑到学校蹲守,打听政策,生怕当年高考被取消,或者大幅削减录取名额。

    这拨家长,很多都是“老三届”,没机会念大学的。

    考前那几日,学校里情形是反着的,特别逗。学生们都回家复习去了,至于是否踏实自习还是心浮气躁人心惶惶就不得而知,大院的家长反而聚集起来,坐在教室里喝茶开小会儿,七嘴八舌,焦急等待上面下来的消息。

    校长主任跑出去打电话,然后重新进到教室。他们校长掏出手帕抹抹额头,对家长点点头“放心回去回去,后天高考时间一切照常,教育局说没有更改。”

    孟建民举手,问“北京的大学还能照样录取还收咱们外地过去的学生,不会卡咱们名额”

    校长摆手“咱们西安的学生还是安全的,不会受多大影响,要审查也是折腾北京当地的咱们么的担心”

    举座的家长,长呼一口气,有人鼓起掌来,有人说回家给孩子做夜宵打洗脚水去可怜天下父母心。

    这年高考如期,竞争十分惨烈,甚至可说是前后十余年间,考取率最低的几届高考之一,千军万马杀奔独木桥,无数小马驹被挤下桥折在河沟里。

    对于孟小北,对于每个参加过那年高考的学生,都是跌宕起伏充满曲折与波澜的一年,是人生难以忘怀的记忆。最终,全国两百六十六万考生,高校只录取四十万,录取率大约15。

    八月骄阳似火,古城的盛夏炽热焦灼。就在哥俩生日前夕,孟小北孟小京两人同时接到北京的电话,随后,几乎是同时收到寄来的录取通知书。

    孟小北最终是考了三百零几分。

    他在电话里对祁亮嚎叫,“老子考两百八就够了,我超水平发挥你在北京等我,老子南霸天又回来了”

    孟小京比小北多考了七八分,哥俩就连考分都齐头并进。孟小京收到的通知书,看起来像话剧院发来的一张精致请柬,里面写着中戏表演系。

    小北他们学校更加有心,录取通知书是一幅国画梅花碎金纸信笺,由书法系绘画系几位老教授手写。打开折叠的信笺,上面龙飞凤舞写着他的名字,每个字都帅得让他想哭北京的秋天,一丛丛银杏将街道两旁染成浓郁的金黄,满眼是丰收的颜色。孟小北背着他的画夹和行李,回到阔别两年的城市,拥抱属于他和少棠的第二故乡。

    那年进入大学的新生,作为拥有自由浪漫不羁的灵魂的一代青年,大都经历了本朝最严酷一届军训。北大那届学生直接被拉到山沟里,整整训了一年,写检查,写反思总结,对路线与忠诚的深刻认识以及事件中教训,四年制被人为抻成五年制;在彻底洗涤这一批学生的灵魂之前,不能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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