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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好像有点吃惊。

    不过蛇怎么会吃惊

    褚桓“出来吧,不然一会我就把你一起带走了。”

    小毒蛇犹犹豫豫地探出半个身体,冰冷的鳞片蹭着褚桓的手背,身体却把他的胳膊缠得很紧。

    褚桓“干什么你要跟我一起走”

    小毒蛇嘶嘶地吐信。

    “不行,”褚桓伸手去捉它,“我还得给你买小白鼠,麻烦死了”

    这一次,狡猾的蛇一口叼住了他的袖子,把蛇身掰成了一个回形针,尾巴依然留在褚桓的袖子里,怎么也不肯出来。

    褚桓跟它做了一会斗争,手上的青筋都快被这小孽畜勒出来了,他发现这是一块蛇牌的狗皮膏药,贴上就撕不下来,最后心一软,想着“由他去吧,反正养这么个小东西也不费钱,看劳了别让它乱跑就行了。”

    于是他就这样,带着这条别致的手链,背着简单的行囊出门了。

    门一开,褚桓先是一怔南山已经在那里不知等他多久了。

    南山手里牵着一匹通体雪白的马,马脖子上还挂着两个竹筒,隔着老远都能闻到酒香。

    两个人一个站在门外,一个站在门里,一开始谁都没吭声,这种时候,真是说什么都多余。

    “你”南山的目光落在他身后的行囊上,下巴绷得死紧,好一会,他喉咙微动,才低低地说,“走吧,我送你。”

    他的长发利落地扎了起来,显得更年轻了些,身上又穿上了那件搞笑的马甲,口琴也依然傻乎乎地挂在腰间只是多扎了一条腰带。

    一见南山,原本缠在褚桓手腕上耍赖不肯走的小毒蛇立刻软了,说什么也不敢继续当钉子户,老老实实地溜出来爬走了。

    褚桓不自在地缩了一下手,感觉袖管一下子空荡荡的,风都灌进去了。

    他没有多废话,翻身上马,白马好像识途,南山也不用牵着,它就会自动跟着他走。

    走着走着,南山就把口琴解了下来,凑在嘴边吹着。

    褚桓小时候其实也有一个口琴,是褚爱国给他玩的,可惜那东西在他的抽屉里躺了这么多年,他也没弄清哪个窟窿出来的是什么音,南山却已经能像吹叶笛一样熟练地吹出各种曲子了。

    可能音乐这种东西,的确是要看天赋的。

    褚桓总是漫不经心,唯独听南山吹曲子的时候,他是全神贯注的。

    南山的乐声里自有一番丰沛的喜怒哀乐,从来不屑有一零半星的遮掩,浓烈得好像一口烈酒,一口下去,五脏六腑都是激荡,让人无比真实地感觉到,无论痛苦还是喜悦,自己都确实是活着的。

    不是行尸走肉,也没有浑浑度日。

    两人一路无话,很快走过了民居、果树,然后南山牵马,带他穿越了那条与世隔绝般神秘的河。

    褚桓不禁顺着来路回望了一眼,触目皆白,茫茫无所见。

    记忆里那些小崽子们吵吵闹闹的声音成了一页幻听,从他耳边一闪而过,褚桓低下头,看见了南山深色的目光。

    他那么俊秀,是褚桓生平仅见的、再漫不经心的人扫上一眼,也会印在心里的俊秀。

    褚桓的目光从他的嘴唇上掠过,不由自主地逗留了一下,片刻后被自己发觉,褚桓就有点不大自在地转开了视线,觉得自己再这么胡思乱想下去,好像容易犯错误。

    他只好生硬地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死乞白赖地把眷恋幻化成一句没什么意义的感慨一转眼,自己在这里居然已经待了三四个月了,真是时光如水。

    “哎,”褚桓伸手敲敲南山的肩膀,“马脖子上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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