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离衣族野猪一般的儿童,哪是那么好收买的小秃头拿了糖,不但不为所动,还冲褚桓展开大招一把抱住了他的大腿。
那条神奇的小毒蛇又不知从哪冒了出来,见到此情此景,当机立断决定跟着一起裹乱它飞快地攀上褚桓的裤腿,缠住了他的另一条腿。
褚桓“”
他两条腿上承载着“人与自然”的重量,真是举步维艰。
褚桓只好用怀揣炸药包的动作,小心翼翼地捧着小秃头,将他送回了他父母那里。
对于自家倒霉孩子的所作所为,孩他妈万分羞愧,当着褚桓的面就倒拎起小秃头,将他结结实实地揍了一顿屁股。
褚桓权当没看见,装聋作哑地溜走了,小毒蛇从他的肩上探出头来,向着那哭爹喊娘的方向投去了同情的一瞥。
小秃头就这样,在他生命之初就饱尝了“真爱是人渣”的世态炎凉,嚎了个肝肠寸断。
褚桓经过一片小山坡的时候,正好碰见一群放牧的小伙子凑在一起消遣,他们磕牙打屁的声音远远地被风送到了褚桓的耳朵里。
无论多么淳朴善良的小团体,也总有那么一两个倒霉蛋是平时被大家欺负的,显然,离衣族的汉子圈里,马鞭就是“吃饭睡觉打豆豆”中的那个“豆豆”。
几个人将马鞭围在中间,马鞭正在那脸红脖子粗地辩解“在河那边的时候,我跟大王大王一起住了好多天,算账的时候还是我帮他算的呢他还说我是他兄弟。”
其他人起哄“吹牛吧”
一个小伙子捶着马鞭的胸口挑衅“你说你是他兄弟,那你敢不敢把他叫过来喝一杯”
马鞭“我我”
“哎,我看见他了你去啊你不是说他是你兄弟吗,那你一招手他就过来了嘛”
“接着吹啊”
“就是,吹好大的牛,不就一起去了趟河那边吗大山还去了呢。”
“我们还天天跟大王大王一起上课呢,你连人家的话也说不好,还兄弟。”
马鞭的脸涨得通红,愤然甩开其他人,憋足了气,大步流星地向褚桓走来。
但他的勇气一路走一路泄,等到达褚桓面前的时候,基本上漏得底都不剩了,他低着头,忏悔罪行似地走到褚桓面前,脏兮兮的两只手紧张地搓揉着裤腿,脸上充满了外语不及格的中学生与外教狭路相逢时的绝望。
褚桓充满恶趣味地从他的反应中找到了一点“为人师表”的乐趣尽管与其说是任课老师,他觉得自己更像个教导主任。
褚桓“马鞭,找我有事”
马鞭结结巴巴,脸红得能在路口停车了“我我喝喝喝喝酒。”
总觉得他快哭了。
褚桓本想为难马鞭一下,看着这小伙子窘迫成这样,也就不大好意思了,于是伸手一搭他的肩膀,痛快地答应说,“行,走吧。”
马鞭没料到这么容易,震惊地在原地僵立成了一块棺材板不单是他,那边所有大龄熊孩子全都跟着一起傻眼了,活像集体中了定身法。
褚桓摸摸鼻子,不知道自己平时是有多高贵冷艳。
一群小伙子谁也不好意思和褚桓搭话,最后他们推推搡搡,一致决定把马鞭扔了出来,马鞭踉跄两步没站稳,来了个单膝下跪。
褚桓在小土坡上坐下,自然而然地翘起了二郎腿,悠悠地说“孩子啊,没过年,跪也不给压岁钱。”
马鞭紧张之下,根本没听懂,他感觉自己是被同伴推出来,大庭广众之下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