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商订了上午十点二十分的飞机票,快九点了,温长龄还没有起。
谢商在外面走廊打电话。
电话那边是谢商留学时的校友,柯少卿,在省公安厅工作“安定医院的医护人员都有不在场的证明,没有他杀的嫌疑。”
谢商之前怀疑江汝才不是真疯,现在死无对证了。
柯少卿问“你怎么对蔺北的案子这么感兴趣”
“我对江城雪这个人比较感兴趣。”
“他啊。”柯少卿也听过江城雪的大名,“我有个同学在蔺北市的政法系统里,跟我提起过他,不少人觉得他有问题,但就是没人查得出他的问题。”
“谢商。”
温长龄醒了,在叫谢商。
谢商挂掉电话,回房间,看到温长龄穿着睡衣在翻沙发上的抱枕,他把从酒店餐厅打包的早餐放在桌上。
“在找什么”
温长龄从沙发上下来,又去翻桌子,连外卖盒都没放过“我的头绳呢放哪去了找不到了。”
头绳这种东西,就算有十个,也会有八个总找不见。
谢商从枕头底下翻出来一个黑色的,是昨晚温长龄自己放的,但她忘了。她从谢商手里拿了头绳,边绑头发,边去浴室洗漱。
她催谢商“你快去收行李,要来不及了。”
“都收好了。”
“车呢”
“叫了。”
知道温长龄会赖床,谢商已经都安排好了。
她刷完牙,接了捧水就往脸上浇。
谢商按住她的手“这是冷水。”他把水龙头换到热水,“不用着急,时间够。”
“哦。”
温长龄吃了早餐才出发。
在休息室候机的时候,温长龄接了个电话,是陌生的号码打来的,没存名字。她避开谢商,去休息室的外面接。
给她来电的是江汝才以前的秘书,柳先生。柳先生也是江汝才太太的堂兄。
“法医的尸检报告出来了,没有他杀的痕迹,现场和监控也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
温长龄问“警方那边确认的死亡时间是什么时候”
“十三号,下午五点左右。”
十三号的下午五点,当时江城雪跟温长龄在一辆车上。
江汝才为什么会跳楼是意外吗还是因为她去找过他温长龄没有办法像个没事人一样,她忍不住自责、自省。
她回到休息室,有点魂不守舍。
“长龄。”
“嗯”
谢商问“谁打来的”
“同事。”
谢商太了解她了,知道她没有说实话“你那天为什么会落单”
“我下车透气,走丢了。”
关于江城雪,温长龄不想把谢商牵扯进来。江城雪是个很危险的人,她自己没关系,死了就死了,谢商不行,谢商得长命百岁。
“环山路除了通往度假酒店的那条支路之外,没有其他的分岔路,怎么走丢的”
温长龄找理由“我路痴。”
“戴秋他们也没等你。”
谢商很聪明,不好糊弄。
温长龄不想展开聊这件事“我说是走丢了就是走丢了,你不要再问了。”
“长龄”